“不知道我最后会如何？烟消云散？还是和玩家一样可以复活？或者……永远保持这个第三人视角观看觉醒以后的‘我’……”
吕昂脑海中胡思乱想着，整个人感觉正在渐渐脱离这个世界一般。
整个视野都开始模糊，似乎世界都“暗”了下去。
就像是刚进游戏时，那种“场景切换”时的感觉。
“别放弃！”
一个声音突鄂的出现在吕昂的感知之中，不是用耳朵听到的，也不是之前控制声音超远距离传递过来的。
是一种类似声音，但又不是声音的东西。
是……感觉？
“别放弃，团长！”
听过，这个声音听过。
是……
“别放弃，团长，这是你和我说的，也请你不要放弃啊！”
是……王小乐！！？
吕昂脱离身体的意识，或者说是灵魂更恰当。
因为没有身体束缚，在空中可以随意旋转观察任意角度。
吕昂转动视野，很快就看到了正躺在地上的王小乐。
他浑身都是龟裂一般的景象，脸上的表情极度的痛苦。
这种“形象”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吕昂曾经也出现过的样子。
对了，可控觉醒。
原来，这个技能，不光可以承受别人觉醒的负担。
还能让别人来承受，自己觉醒的负担。
吕昂明白了，自己之所以觉醒了还没有“死”，恐怕是王小乐一直支撑着自己，这最后一丝“生机”。
吕昂再次转过视野，“看”向了自己的身体。
“对啊，既然没有死亡，就代表还有机会，那为什么不搏一搏。”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反正……结果不会比‘死亡’更差了！”
吕昂的灵魂，瞬间回归到身体，巨大的痛苦传递到吕昂的脑海，同时还要一个意识体的声音。
“不是完成你的遗愿了吗？那就老老实实给我消失啊！”
吕昂痛苦却坚定：“那不是我最大的愿望，我最大的愿望是：做一个人类！”
不知道是因为“可控觉醒”的原因，还是王小乐那边传递来的一种“英雄”般的意念，亦或者是吕昂的执念。
二者之间居然没有呈现一边倒的局势，反而僵持角力起来。
只是，无论这个“僵持”的局面持续多久，也只是在精神层面的，对于外界仅仅只是一瞬间。
“轰！”
深渊·海拉下半截身体坠落在地，吕昂也一天掉落，缠在吕昂身上的触须失去了深渊·海拉的操控，全部都软趴趴的从吕昂身上滑落。
整个战场都静止了。
因为……深渊·海拉倒下了。
玩家们都得到了“深渊·海拉被击杀的相关提示”。
觉醒者们都感知到深渊·海拉的妖力消失。
而在深渊·海拉的尸体上，吕昂静静的矗立在那里，低着头，闭着眼。
刚刚一瞬间，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那远超深渊·海拉的妖力，那生死都被人掌握的恐惧感，那远超深渊·海拉的气势和逼格。
所有的人，包括觉醒者们，包括玩家们，包括NPC们……都看着战场中央，单手握剑的吕昂。
吕昂缓缓抬起左手，摸了摸刚刚被斩断的脖子，再把手掌放在自己面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这只人类的手。
刚刚吕昂可是亲眼所见，脑袋搬家都能自己长出触须，连接回去的。
妖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