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她撒手不管，楚雪色的脸简直一刹就变得比白纸还惨白几分。
“祖、祖母？你这不是……逼孙女去死吗？”
“怎么说话呢？”老夫人沉着脸，恨铁不成钢的口吻，叱道：“这多大点事？你的出息呢？”
“再说，你是我亲孙女，我能为这点小事就逼你去死？”看着内务府印戳的单子，老夫人心情也坏得彻底，数落起来根本就停不了，“你说话之前就不会好好过过脑子？”
楚雪色张了张嘴，碰上她嫌弃的目光，又委屈的将嘴巴合上，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任由她数落不敢作声。
老夫人见她没有还嘴，挤兑了一番，心里那股憋屈劲过去，心情畅快了不少。
眼皮掀起掠了掠她，这才转了好脸色。
“东西已经散出去，想要找回来那是不可能的。”
楚雪色转着眼珠想说话，可瞧见她满是皱褶的脸，不知怎的，平日觉得慈爱可亲的面目，如今竟看出几分让人心悸了狰狞来。
想了想，又踌躇半晌，楚雪色带着哭腔低声道：“可是祖母，一会内务府就来人了。”
到时交不出东西，那该怎么办？
说着，她将脑袋垂得更低，完全不敢与老夫人冰冷的目光对视，“昨晚宫中送来的赏赐究竟落在谁手里，他只要稍稍问询一二，就能一清二楚。”
言下之意，到时交不出单子上面所列的东西，绍公公就算会责怪她办事不力；可最终追责的主犯，肯定不会是她。
“而且不管怎么说，我们违令不遵总是不对。就怕最后，还得落下罪责。”
就算宫里不至于因为一点赏赐就治他们死罪，可这事一旦传扬出去，楚国公府的名声还能听吗？
楚雪色心里简直委屈得要命，同时暗地里直呼自己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