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位，我不多做打扰了，若有什么事，大可向我提。”女子脸上浮现出一抹倦色，“那两个孩子，我待会儿还要去看看。今晚，估计那家伙也不会回来了。”
“嗯……”我闷闷地应了声。一阵冷风吹来，说不出的阴冷。
房间内的器具确实算不上破旧，不过是沾上点灰，更显陈旧罢了。
我赶忙上前将窗关上，但房间内却依旧十分阴冷。
这年头，妖魔邪祟是真的可以乱闯别人家的么！
我嘴角一抽，程凝墨却轻揽过我的身子，道：“没必要多想，无非就是些小杂碎罢了，你连我都不怕，怕这些做什么。”
——谁让你长的好看！
我险些脱口而出。话音一顿，我轻咳一声道：“毕竟你就是想杀人，也不可能对我们这些小人物动手么。”
再说，也不想想之前把你养大的是谁！
……咳，好像并没有负什么责任，随手丢随手忘的。
“小人物？”他忽然戏谑道，“那如果感受到这个小人物将来会威胁到自己，我觉得我又会不会把她杀了？”
我闻言身形一滞。他的神情依旧没有丝毫波澜，轻轻牵了牵嘴角：“还是那句话，若是逼不得已，你会杀了我么。”
这——怎么又绕回这问题上了！
行，这次我正面回答——
“你问的时候不会动点脑子么！你觉得这么一个什么都学不会翻来覆去整天掉水坑连路都走不稳能平地摔种半边脸对自家法器都能怂到炸的人——能打的过你？！”
怕是还没开始就被人给秒了。
“能。”他依旧淡然如初，只是眸中隐隐划过一道异样的神色。
没理由啊，这次怎么这么淡定？
“还有，我用什么杀你？绫珣？”这充其量就一把废铁好么。
“……”片刻默然，“反正可能性微乎其微，确实也没必要再提及此事了。”
“睡吧。”
见话题僵着也不是办法，我索性直接摊开被子：“告诉你啊，不管前世我们俩干过什么，反正这辈子划清界限，要么别睡要么睡一边去！”
上次一翻身险些跟这家伙亲上，心理阴影面积大着。
昨晚可是硬生生耗了一晚上没睡，这俩货倒是挺有精神。今天下午还被那两个小鬼闹腾了大半天，原本朦朦胧胧的睡意顿时被驱散地一干二净。
“随你。反正也没必要。”他垂下眼睑，“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估计就不如现在这么太平了。”
“嗯？”
我掀被子的手一顿：“不太平？什么意思？”
“没什么，估计还是写不自量力的小杂碎，估计你都能应付。”
这么信任我……还真不怕我到时给你打脸。
冬日的夜晚尤为宁静，但若是置于如此萧条、没有丝毫生气的城西之中，便纯粹是寂寥与索瑟了。手腕上隐隐作痛，虽然自知这一时半会儿不可能痊愈，但难免还是有些心塞。
伤哪儿不好，偏偏伤在右手上。
不知怎的，越是沉下心来、手腕上的刺痛越是清晰。翻来覆去半晌，几乎被这阵阵刺痛扰得睡意全无。
——累自然是累，却偏偏感受不到丝毫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