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曼只能苦笑着看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她能说什么？难不成要告诉他，其实自己杀的这个并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个魔族吗？
还是说，他是个妖怪？
还是说，她已经不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
不，她不能说，所以她只能沉默着，沉默着看着闫局长那双炯炯有神充满希望的眼睛在她的沉默之中逐渐变成了失望。
最后，他恨铁不成钢的说：“陆曼，你知道杀人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
意味着她职业生涯的彻底结束，意味着她要吃好几年的牢饭，这些事情她都很清楚，可以说在她下手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想明白了所要面对的所有情况，但是她最终的答案是，不后悔。
她当时不后悔，现在也不会后悔。
闫局长闭了闭眼睛，命令身后的警员上前带陆曼回警局。
陆曼能够看出来这位年过半百的闫局长的眼神里有着一丝心痛，当初他是真的对她好，几乎就是将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疼爱。
当初他有多重视她，今天他就有多伤心。
陆曼觉得自己的鼻头有些酸，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像最开始一样，遇到有什么无从下手的案子都会跟他倒苦水，在他的面前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
可惜的是，时光已经不能回头了，她已经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