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丹心之大汉帝国十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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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黄鹤楼设套,李黄蓉:大哥哥来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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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黄鹤楼设套,李黄蓉:大哥哥来了

9月21日,秦淮河大街。

这天晚上,文清吃过晚饭,带着长今、赵云、慧嵩三人溜溜达达,沿着秦淮河边遛弯,现在已是初秋,秦淮河畔,依旧游人如织,热闹不减当年。

走着走着,文清一抬头,便看到前面秦淮河中的那座巨大石舫。

故地重游,文清不禁想起自己刚来洛阳时,花灯节硬闯石舫的场景,不由感叹。

“公子不知道吧,当年花灯节你硬闯石舫之时,长今也在场,”长今挽着文清的胳膊,轻声道,“长今很是羡慕你那大老婆玉梅!”

“是吗?”文清不好意思挠挠头,看来那日,在石舫周围之人,还当真真不少啊,“那今日,咱们就上去再转转---”

说罢,文清带着三人,拾级就上了石舫。

到了三楼,文清身形微微一滞,原来上面有人,而且,其中一男一女两位,还是自己认识的故人。

“水月公子来了。”那男的见到文清,热情打招呼,正是勇庆太子和太子妃赵荷丽。边上,还跟着一个7-8岁的小男孩,憨态可爱。他们身后,则跟着两个护卫,一看就是两个内力修为过了武宗初阶的强者。

“原来太子在这里,”文清见躲不过,只好过去见礼,嘿嘿笑道。难怪刚在在楼下,便感觉有不少身着便服的男子,看来,那都是太子的护卫,勇庆王子被立为太子后,这护卫的数量和质量,都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来,坐坐坐!”太子示意文清和长今坐到自己桌前,宽厚笑笑,热情介绍道:“水月公子第一次上这石舫吧?这个地方,前几年的花灯节,可是热闹的很那,想当年,玉梅在时,为了看她一眼,不知有多少男人被挤下秦淮河,可惜……”

太子欲言又止,似乎有些神往……

“殿下!……”边上的太子妃赵荷丽,似乎有些吃醋嗔道。

咿?!……文清心中一动,心道:难道这勇庆太子曾经暗恋大老婆玉梅,但碍于身份、面子,一直没有表露?这可是个新发现啊,难怪当年,花灯节陪玉梅在石舫上的,竟然是勇庆太子!

而且,勇庆王子还力邀玉梅参加了当年的赵家庄园品诗会,那也是不止办了一届。

“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太子被赵荷丽一说,面色一红,问文清道:“水月公子,准备在洛阳呆几日啊?”

“我打算,在洛阳这花花世界呆段日子,过了10月1日的大汉帝国国庆,再返回“朝”鲜。”文清微笑答道。

“好啊,好容易来一趟,就在洛阳,好好转转!”太子笑道,“许是那天上人间,你还没去过吧……”

“是啊,听说那里是男人的天堂,有时间,我一定过去转转!”文清装作没去过,微微笑答。

“殿下!……”边上的赵荷丽又嗔怒道。

“我又没说要去。”太子赶紧解释,生怕老婆生疑。

看来,堂堂的大汉帝国勇庆太子,也是个怕老婆之人啊。

“你们两个的关系……”赵荷丽似笑非笑,看看长今,又看看文清,傻子都能看出来,他们二人的关系不一般。

“我们从小指了娃娃亲。”文清嘻嘻随口说道,那边长今,早就羞涩低下头去,没想到文清会当众说出如此之话。

“噢,难怪我看你们在太后寿宴上,配合地那般默契!”太子不疑有它点点头,“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文清和太子一边喝茶,一边说笑,文清偶尔说点小段子,经常惹得太子捧腹大笑,太子从小仁厚,受的教育比较传统,以前哪听到过这些?

那边,赵荷丽拉着长今,吃着小甜点,也是有说有笑。

这时,那个小男孩童生童气仰小脸问道:“爹爹,“朝”鲜地方大,还是台湾地方大啊?”

“健儿,应该是“朝”鲜地方大。”太子想了想,摸着他的小脑袋,和蔼说道。

“但孩儿看,台湾于我大汉帝国更重要,将来,我就去收复宝岛台湾,决不让它再离开大汉帝国的版图!”那小男孩一脸认真道。

“好啊!将来,我“朝”鲜帮着大汉帝国收复台湾,就把它做为礼物,送给小王子如何啊?”文清嘻嘻逗他。

“好啊,好啊!”那小男孩高兴叫道,正是太子的儿子---傅相健,今年7岁。

“这孩子……”赵荷丽慈爱笑道。

双方聊到很晚,临别前,勇庆太子把文清悄悄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塞给他一份请柬。

“这是--”文清有些莫名其妙问道。

“9月27日晚上,在万山湖的湖心岛上,有一个品诗会,这是请柬,欢迎水月公子带着长今前去捧场。”勇庆太子偷眼看看那边的赵荷丽、长今,低声介绍道。

“又是品诗会啊?”文清眉头一皱,自己以前刚到洛阳时,参加过一次品诗会,那次就是赵铭科打着勇庆太子和大老婆玉梅的旗号举办的,当然了,那时勇庆还不是太子。

“怎么?水月公子对洛阳的品诗会有所耳闻?”勇庆太子好奇问道,他哪里知道文清以前不但在洛阳混了两年,还参加过一次品诗会啊,不但参加了品诗会,还找茬大闹了一把,另外留下了水调歌头、将进酒两首词,以一人之才盖住了整个品诗会的众多才子风头。

“洛阳乃是九州大陆文化胜地,才子众多,佳作不断,确实是略有耳闻。”文清也不能说自己以前参加过啊,他记得当年玉梅嫁给自己后,就没再听说洛阳举办大规模品诗会方面的事了。

不过,文清也有些狐疑,勇庆太子应该还是品诗会的主角,为何不大大方方请自己参加,却整得如此偷偷摸摸干嘛?难道有何见不得人之事?

“以前玉梅在时,品诗会盛况空前,玉梅走后,品诗会基本上每年的8、9月份还会举办一次,但却冷清了许多,不止如此,现在的东北少主文清你应该知道吧,创元19年那年参加的品诗会,他用将进酒和水调歌头两首词,将品诗会的作品提升到一个难以企及的高度,这四年下来,再没有那般脍炙人口的作品问世了。”勇庆太子似乎也看出眼前这个王水月的疑惑,黯然解释道。

“是吗,是不是把那文清神话了啊--”被人当面如此夸奖,文清都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道。

“水月公子是没有见到那文清,绝对是旷古少有的奇才,不但文采飞扬,自创狂草,而且少年英雄,英气非凡,绝对是值得结交之人。”勇庆太子口中,满是夸赞之意。

“那洛阳这几年,就没有再出现如帝都第一美和文清那般的人物了吗?”文清随口问道。

“前几年确实没有,不过,今年有所不同--”勇庆太子再次偷眼看看那边正在聊天的赵荷丽、长今,眼神中神采奕奕。

“有何不同啊?”文清立时来了精神,难道洛阳城内又出现了一位玉梅那种级别的美女不成?之前来洛阳前,还真没打听,他对男人可不感兴趣,管他有没有比自己更厉害的文人,反正武功比自己强的,大老婆执掌武林榜是一清二楚,这两年应该没冒出什么人物,至于女人嘛,自己就是看看长啥样,看一眼不动手还不成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是有帝都三美做老婆的文清也不例外嘛。

“今年6月,也就是3个月前,洛阳城来了一位人物,在原来丽春院的旧址,成立了一个名叫—“清高”的茶社,也同时是个诗社,立时引起轰动,一时间洛阳城内风生水起,无数才子佳人蜂拥而去,端得是一枝独秀。”勇庆太子低声解释道。

“是吗?是个女子?漂亮吗?有才华吗?”文清精神一震,一连串问道。对方肯定是个女子,否则也不会引起如此之大的轰动,这种号召力,他印象中也只有美貌加才华齐聚一身的大老婆玉梅能够具备,勇庆太子身为大汉帝国的储君,什么女人没见过,看他眼睛中的神采就知道,对方肯定是个大美人无疑,而且勇庆太子肯定是动心了,难怪要偷偷摸摸告诉自己,怕是担心赵荷丽知道后吃醋吧,没准届时那女子就会参加今年的品诗会,而勇庆太子又不想带赵荷丽去吧?

嘿嘿,这里面有意思--。

“长得确实是漂亮绝伦,今年18-19岁,应该是个女子吧--”勇庆太子一脸神往的样子,仿佛那人的相貌就在他眼前。

“喔—”文清随意点点头,咂摸咂摸勇庆太子话中的滋味,突然感觉哪里不对,低呼一声:“啊?!到底是不是女子啊?”

“她一直以来都是一身男装示人,满腹经纶,身材容貌跟女子一般无二,甚至比女人还女人,那种美即使没有玉梅那般倾国倾城,也别有一番韵味,根本没法用言语表达,言谈举止又和男人那般爽快,故而也没人关心她到底是男是女,反正男人和女人都喜欢她。”勇庆太子都不知用什么美妙的词来形容那人。

“不会吧?难道世间真有这般的人物?”文清听了直咋舌,这勇庆太子,似乎还没搞清楚对方是男是女,就对其动心了,他这几年生活在洛阳灯红酒绿的环境中,不会也赶时髦喜欢上男风了吧?文清不由侧目。

“本太子生活一向检点,可不是喜欢男风之人,”勇庆太子看出文清的心思,赶紧出言解释,下面的话更是语出惊人,“不过,那人却不同,水月公子一旦见了,绝对会终身难忘,我宁愿相信她是个女子,就是男子也无妨,就算她是男人,也是天下间最美的男人!”

“真的?!天下间最美的男人?”没想到那人居然如此了得,恐怕是美貌到逆天的境地,连一向不喜欢男风的勇庆太子都可以不顾对方的性别了,文清心中一动,他一时忘了,他也认识这样一个人,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道身影,一旦出现,就挥之不去。

那人一身男装,确实长得比女人还女人,甚至让大多数的美女见了都自惭形秽,称其为天下间最美的男人也不过分。

那人男人和女人见了都喜欢。

那人和自己相识在去青草节的路上,一路把酒言欢,引吭高歌。

青草节上,那人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却没有揭破,算是救了自己和兄弟们多条性命。

那人青草节后和自己依依话别,去了蒙古草原。

那人当时说,似乎要来洛阳旅居一段时间,感受一下大汉帝国的文化。

那人今年也是19岁的花样年华。

那人自己说她其实就是个女人,喜欢男人的女人,只不过从小身有隐忧。

那人把喜欢自己的女孩推给了自己,而那个女孩在青草节后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那人甚至向自己表达过好感,最后被自己婉言拒绝,黯然神伤而去—

“他那个茶社中,不止有他一个人物,后来7月份又来了一个人物,这次绝对是个女子,应该也非常美,在洛阳再次引起轰动。”勇庆太子进一步解释道。

“应该非常美是啥意思啊?”文清再次听出勇庆太子话中的语病。

“因为我也没见过她的容貌,但想是有人见过,惊为天人,年龄也是18-19岁的样子,就算没有帝都四美的容貌,与当年京城6秀肯定有的一拼,关键是帝都四美和京城6秀很少出来抛头露面,她却经常出现在茶社中,帮着那人接待一些前来拜访的诗友,她们也不是天天都出现,但每月逢5、逢10肯定会出现。”勇庆太子再次介绍道。

“原来是这样—”文清若有所思点点头,如果第一个人是自己心中的那个她,那第二个人,是不是她相好的那个她啊?

那个与那个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子。

那个对那个她死缠烂打的女子。

那个不管那个她是男是女都喜欢他的女子。

那个三次刺杀自己的女子。

那个青草节后被自己绑在马背上,一路同行的女子。

那个要用自己清白之身,换取整个族人性命的女子。

那个识破自己身份后,说下次再见面,还依然要刺杀自己的女子—

“那她们都叫何名字?”文清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所想。

“那个爱穿男装的,名叫高阳,那个女子,名叫百惠。”勇庆太子回答的很干脆。

“高阳、百惠?--”文清眉头紧锁,名字和自己认识的那两个人略有不同,但似乎又有关联,一时间很难确定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名字相似,甚至重名之人有的是,也说不定便是另外两个人。

“这两个人,之前已然答应我,届时一定会参加品诗会,她们二人加起来,应该能抵得上玉梅的号召力,如果水月公子和长今也去,以你的才华随便做首诗,应该能抵上文清参加。”勇庆太子一脸期望道,不知是期望到时能见到那二人,还是期望文清能去,但前者的分量肯定要大出文清很多,长今的美貌也是天下少有,去了也能带动不少人气,但这种话,勇庆太子自然不好说的太露骨。

“好吧,我尽量参加,不过我们“朝”鲜文化落后,水月可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诗词,就是去学习学习。”文清重重点点头,谦逊道,既然勇庆太子亲自发出邀请,他哪有理由拒绝?反正自己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索性就去参加一下这个品诗会,况且,他也非常期待见到勇庆太子口中盛赞的那二人,不知是不是和自己心目中的那两个人是一样的。

“那好,水月公子和长今能赏光,今年的品诗会定能再次红火起来,水月公子不要妄自菲薄,我对你的才华还是非常赞赏的,期待水月公子大放异彩。”勇庆太子欣喜道。

“嗯,就此别过。”文清不再客套,拱手道别,带着长今、赵云和慧嵩离开了石舫。

这勇庆太子,忠厚仁慈,倒不失一位仁君啊,若是将来能继承大统,对中原百姓确是一件幸事,也许就不会和自己兵戎相见了,只是,那晋王广庆,一直野心勃勃,难道会坐视不理?文清在回同福客栈的路上,默默思索---

不过,如果参加品诗会的那两个清高茶社之人,真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两个人,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

此地是龙潭虎穴,处处危机四伏,相认是肯定不可能了,一起喝口酒还是有可能的,自己带着面具,对方应该是认不出自己来,况且,那个玉娇龙惠子还说要杀自己呢,决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不对,回来,回来,清高茶社,“清高”!

这茶社的名字,不会是和自己有关吧—

头痛,头痛!文清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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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2日中午,同福客栈。

昨夜回来的晚,文清睡到接近中午才起床,早饭是省了,直接该吃午饭了,和长今、赵云正吃着,外面慧嵩推门进来,禀报道:“公子,来了一个客人---”

“噢?谁啊?”文清微微一愣,自己到洛阳,前前后后见的人也差不多了,这时候,谁还会来找自己?

“嗯?”长今的美目“暧”昧看过来,意思是,不会是个女人吧?看得文清老脸便是一红。

“是王青栋,说是来送一个请帖---”慧嵩看出长今的疑惑,赶紧据实答道。

“王青栋?”文清一脸释然,冲长今耸耸肩,意思是:你看,不是女人吧?

不过,“朝”鲜使团来洛阳时,王青栋不是来迎接的吗?他亲自来送请帖,自然是分量更重之人发出的,难道是王介甫?可自己跟王介甫没有什么交情啊,更别说是自己假扮的“朝”鲜人,想到这儿,文清抬眼问道:“他现在何处?”

“就在楼下。”慧嵩介绍道。

“好,看看去!”文清长身而起,冲长今和赵云吩咐道,“你们慢慢吃---”

“嗯!”长今和赵云微微点点头,便没跟下去,赵云心道:今日不是个女人,过两日就该跟女人纠缠不清了。

不,是女人们!

文清和慧嵩下了二楼,就见王青栋有些不耐烦在一楼来回溜达,他对那个“朝”鲜的王水月可不怎么感兴趣,倒是对长今颇为入眼,但长今拿正眼都没瞧过自己,所以连带着对王水月也怀恨在心,奈何今日爷爷王介甫让自己亲自来请文清,他不得不来。

“原来是王大人驾到,水月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文清当然从骨子里也看不上王青栋,但他现在是“朝”鲜王水月的身份,起码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水月公子,我家家主,想请公子到府一叙---”王青栋面沉似水迎上来,递给文清一个请柬,心道:你小子架子还挺大,这半天才下来。

“噢?”文清伸手接过请柬,果然是王介甫要请自己,好奇问道:“不知王尚书找在下,有什么事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王青栋面有难色摇摇头,他还奇怪呢,爷爷不知为何非要请这个王水月到家中,而且非让自己来,给足了对方面子。许是太后寿宴时,爷爷对这个王水月较为欣赏,可自己也没觉得这家伙有何能耐啊,不就是拿了个不知从哪里淘来的人参讨太后欢心,又唱了首歌吗?有何了不起的!

“好,我下午就过去!”文清见王介甫诚心邀请,当然不好拒绝,遂点头答应。

“那我就在府上恭候大驾!”王青栋拱拱手,转身而去。

“公子,那王介甫不会看出什么来了吧?”不知何时,赵云和长今行到文清身边,赵云关心问道。

“应该不会!”这一点,文清还是颇为自信,王介甫和自己以前就接触不多,不可能看出自己的破绽。

“中原王家和“朝”鲜王家,其实是同根,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长今提醒道。

“嗯!很有可能!”一语点醒梦中人,文清霍然开朗,展颜笑道:“那下午,咱们就去会会他,看他想玩什么猫腻,顺便,你帮我补补“朝”鲜王家和中原王家的历史渊源!”

“好的。”长今温顺点点头。

王介甫府。

下午,文清带着长今、慧嵩、赵云,径直来到王介甫府上拜见。

王介甫府文清以前在洛阳之时,还真没去过,地处朱雀大街东面,西面紧挨着司马府,文清对司马府倒是熟悉的紧,因为当年自己曾经被陷在那里,还是公主将军率领禁军铁一团围了司马府,把自己强行救了出来,这次路过司马府,文清还特意仔细看了看,就见司马府门前明显经过翻修,比以前更气派了,门口也换上了16名盔明甲亮的军兵站岗,气势上似乎有压过其西面刘府的架势。

到了王府门口,请帖让王府家人递进去后,不多时,王介甫亲自带着王行满、王青栋迎了出来,见到文清,远远笑着打招呼:“水月公子这么快就来了---”

“王尚书有请,水月哪敢耽搁?”文清拱手见礼,又冲王行满微笑道:“见过王将军!”王行满现在手握左羽林1万精锐,也是洛阳城举足轻重的人物。

“水月公子免礼。”王行满客气道。

“走,进府说话!”王介甫热情拉着文清,就行进了王府大门。

进入王家客厅,文清抬头一见,客厅正中也有一副画,画的是飞来峰上一座塔,旭日初升的景象,画上有一首诗,想是王介甫亲书:

飞来峰上千寻塔,闻说鸡鸣见日升。

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

文清心中暗道:王介甫现在在大汉帝国,也算是三朝元老,位极人臣了,的确是高处不胜寒啊---

“水月公子,坐坐坐---”王介甫见文清看着客厅中的画,微微有些发怔,赶紧示意道。

“嗯!”文清收回目光,缓缓在王介甫右手边的红木椅子上坐下:“王尚书让晚生来,是有事?”

“也没什么大不了之事---”王介甫和颜悦色笑道:“水月公子所在的“朝”鲜王家,也是我中原王家的分支,到洛阳来,老夫总要略尽地主之宜嘛!”

“王尚书客气,理当水月主动过来拜见!”文清一听这话,看看那边的长今,看来被长今说中了,王介甫还是挺看重他们这层关系。

其实,王家历经300年,不但在中原,就是在九州各地,早就开枝散叶,还是有相当的势力,“朝”鲜有王家的分支,吐蕃也有王家一支力量,要知道,吐蕃王后就是王介甫的女儿,另外,王介甫的妹妹,就是之前去世的孔文举夫人,只不过王介甫和孔文举支持的力量不同,二人的势力没有形成合力罢了。

双方聊了两句家常,王介甫询问了一下王家人在“朝”鲜半岛的状况,文清之前因为有所准备,长今来时已然把情况跟自己介绍了,也算对答如流,王介甫不疑有他,很是满意。

“行满、青栋---”聊了一会儿,王介甫冲王行满和王青栋沉声吩咐道:“你们下去准备晚宴,我和水月公子单独聊聊。”

“诺!”王行满和王青栋躬身应道,长今和慧嵩、赵云见状,知道王介甫这是有正事要和文清单独聊,于是跟着起身,随他们二人退出客厅。

客厅中就剩下王介甫和文清两人了。

“我见水月公子才识过人,不是等闲之人,假以时日,必会在“朝”鲜半岛崛起,到时候,还希望水月公子能念在和中原王家同根同脉的情分上,与大汉帝国一致对外。”王介甫见没有外人了,话锋一转,渐渐透露出自己找文清的真实意图。

咦?!原来如此!文清心中透亮,这王介甫居心叵测啊,这分明是想挖东北墙角嘛,试图用亲情打动和拉拢所谓的王水月,其目的,就是离间东北和北“朝”鲜的关系,让北“朝”鲜倒向大汉帝国的洛阳方面!所谓的一致对外,应该也包括东北了!这恐怕不止是王介甫的意图,八成是正胥皇帝在后面指使使坏!

“王尚书太看得起水月了,水月现在在“朝”鲜,还立足未稳,恐怕一时很难有所作为啊---”文清婉言推辞道。

“水月公子不必急着承诺什么,届时东北能给“朝”鲜的,我大汉帝国的洛阳方面,也绝不会吝啬!”王介甫反倒先做出了承诺:“至于水月公子,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有任何要求,任何条件,都可以谈!”

“这---”文清迟疑了一下,反正也是空口无凭,答应下来也没什么,遂重重点点头:“好,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一定考虑!”所谓考虑嘛,就是典型的外交辞令---

唉!文清心道:这幸亏自己是个冒牌货,否则换做另外一个人,说不定真的会动心,那之于东北可不是什么好事,他现在可以百分之百肯定,王介甫是有皇帝的授意来跟自己谈,用以拆散北“朝”鲜和东北的结盟,让其转而投向洛阳的怀抱,王介甫说的没错,东北为北“朝”鲜提供的粮食等物资,洛阳方面也能给,甚至可以给所谓的王水月足够的好处!

足够让他心动的好处!

果然,后面,王介甫盯着文清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出了一段石破天惊之话:“水月公子将来如果想染指“朝”鲜王位,我大汉帝国、我王家定鼎立支持!”

“啊~~~”文清心中一惊,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应道:“王尚书,这种大逆不道之话,可不能乱说!”

文清现在完全明白了,难怪刚才王介甫要把长今他们支走,站在王介甫的角度,这种话,绝不能让第三个人听到,特别是“朝”鲜方面之人!自古谋朝篡位,都是危机四伏的滔天大罪,往往连父母妻儿都要瞒住,王介甫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凶险,他不知道慧嵩和赵云的身份,但却知道长今的身份,此事断不能让长今知道,因为长今的父亲李仙之乃是“朝”鲜已故大王金慢阳的托孤重臣,其妹妹正是金喜阳的王妃李氏,定不会谋反,否则这几年10金喜阳早完了。

文清猜测的没错,王介甫今日找他来,确实是皇帝的授意,不过,暗地里支持“朝”鲜的王水月,取“朝”鲜王而代之,却是王介甫主动提出来的,这样,不止是对大汉帝国有好处,对他王家,也有莫大的好处,将来“朝”鲜也算是王家的一块重要的基地了!于公于私,他都会全力支持王水月,可惜,他不知道,这个王水月是个冒牌货。

不但是个冒牌货,还是他的对手、皇帝的心腹大患---文清!

“此话,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水月公子回到“朝”鲜,自管放手去做就是,老夫也看出来了,你喜欢长今,这个好办,老夫会出面跟李仙之和“朝”鲜王家之人说,老夫这点面子他们还是要给的!”王介甫对这个王水月的反应很满意,冲他眨眨眼,会心一笑。

嗯!不但有金钱,还有权力,更有美色!

天下间的男人,有几个能抵得住这种金钱、权力、美色的“诱”惑?

命运给王介甫开了一个玩笑,如果王水月不是文清,也许他的计划真的可行,在“朝”鲜培养一个王家的代言人,先取代金喜阳控制北“朝”鲜,然后统一“朝”鲜半岛,就在东北身后,顶上了一柄利刃!东北若想对“朝”鲜半岛用兵,大汉帝国的中央军,就会出面牵制,在契丹、蒙古威胁尚存的情况下,东北一时还真会拿“朝”鲜半岛无可奈何!

可惜,他面前的是文清,算盘根本就打不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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