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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八章、用心险恶死莫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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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薇薇星眸一睁,道:“你有这么长的命?”螓首一摇,不信道:“骗人,鬼才相信呢。”

那绿袍老者哈哈一笑,道:“小孩子不懂事,老夫与你公公说话。”面庞一转,朝元清大师道:“元清,你莫非也怀疑?”

元清大师肃容道:“贫僧焉敢不信,老施主尊姓大名,可否赐告?”

绿袍老者傲然道:“你只要知道老夫自称陆地神仙即可,其他不问也罢。”这绿袍老者自称“陆地神仙”当真狂上了天,只是场中的人,见了他武功,心情沉重,无人加以讪嘲。

却听蔡薇薇樱唇一撇,道:“哼,陆地神仙,凭你这糟老头子也配?”

绿袍老者置之罔闻,道:“元清,你以为老夫武功,当得此称么?”

元清大师略一沉吟,道:“以老施主神功绝艺,那是足够当得此称了,只是贫僧有一事不解,尚祈施主开示?”

绿袍老者道:“你说。”

元清大师肃然道:“贫僧愚昧,窃以神仙生活,乃是优游林泉,与物无营,赏那清风明月,花草烟霞之趣……”

那绿袍老者不待他说完,冷然截口道:“老夫寿逾二甲子,历尽沧桑,这些道理,还要你来说么?”

元清大师双手合十,道:“施主明察。”

绿袍老者冷冷说道:“闲话休提,老夫久闻武圣绝学,恨未得见,今朝可以一偿夙愿了。”微微一顿,喝道:“小心了。”右掌一挥,缓缓拍出。

这一招平淡无奇,元清大师却面色凝重,大袖一排,身形陡然倒退三丈,道:“施主之寿,天下少见,何苦以余年再入红尘泅,介身血腥。”

绿袍老者原式不变,也未见他有何动作,如影随形,蹑踪而上,道:“有什么话,接了老夫十招再讲。”

元清大师身形再退,沉声道:“施主……”

绿袍老者不耐截口道:“武圣之后,竟是懦弱之人么?何不还手?”

蔡薇薇忍不住叫道:“公公,给他一点颜色看啊。”

那绿袍老者武功纵高,元清大师岂能便惧,他胸襟虽然恬淡,绿袍老者如此咄咄逼人,也不由暗道:“争强斗胜,智者不为,只是事关先人威名,自不容一味忍让。”忖念中,稳然卓立,道:“恕贫僧反攻了。”说话中,右掌竖立当胸,右手食中二指,遥遥指向那绿袍老者眉心生死要穴。

绿袍老者但觉这一招攻守兼俱,无懈可击,当真若铜墙铁壁一般,不禁笑喝道:“看来你,尚能接下老夫几招。”右掌拍出,未及一半,倏地收回,左手捏诀,右掌一骈,斜斜下劈。

只听裂帛之声,尖锐刺耳,招式未出,已有石破天惊的威势,杀机弥漫,气势凌人。元清大师一声佛号,右手原式不改,左掌一翻,霍然攻出。这两人武功,登峰造极,举世并无二三人可及,所有的人,无不聚精会神观看,想获些益处。只见两人出手,并不似一般高手,快如闪电,简直象初学喂招,且含精蓄锐,不见威势,那些武功抵的,大失所望,觉得平淡的很。

只有少数高手,始知两人武功,早至返朴归真的境界,化绚烂为平淡,寄神奇于腐朽,故一招一式,简简单单,朴实无奇。那武功弱的,自是难窥奥妙,其实如此搏斗,一方面须测出敌人下面招式变化,严密防守。一方面须寻出对方破绽,伺暇攻击,心神偶分,推测有误,立有丧身之危,那是既斗武学见识,又斗功力机智之事,端的凶险。

九招之数,却历时盏茶在久。忽见那绿袍老者虚出一掌,幌身后退。众人睁目暗惑,不知他十招未竟,何以便收招而退?忽听元清大师道:“素无怨仇,施主何必妄生嗔念?”但见那绿袍老者冷然不语,身形若岳峙渊亭,一身毛发、衣袍,却无风自动,渐渐竟似膨胀起来。

再看元清大师,也是神色肃穆,但身如行云流水,脚踏伏义六十四卦方位,愈走愈快,到最后连人影也看不清楚,只见一条灰龙,盘旋不已,一动一静,与那绿袍老者,互异其趣。众人心知两人如此,是在倾毕生修为,孤注一掷,无不屏息以俟,蔡家母女一颗心,更几乎提到了胸口。讵料,相持半晌,那绿袍老者突然长长一声叹息,浑身衣袍,恢复原状,叹息未已,忽又哈哈大笑起来。

元清大师身形倏止,合什一礼,道:“老施主悬崖勒马,贫僧多谢了。”

绿袍老者冷然道:“你不必谢,老夫是因一击之下,难以毙尔,故而停手。”语音一顿,道:“看你能接老夫十招份上,你有什么话说,说吧。”

元清大师暗暗想道:“谷世表有此人助阵,毋怪敢向华家挑畔,唉,老衲也制他不住,只有另想他法了……”心念一转,缓缓说道:“老施主再出江湖,到底为了何事?”

绿袍老者笑道:“老夫此出,专门对付华家,如今又加上你们蔡家,小和尚,满意了吧?”

元清大师寿眉微蹩,道:“华家及蔡家,与施主何仇何恨?”

绿袍老者哈哈笑道:“老夫是受人之恩,受托而来,你说破嘴唇,也是无用。”

元清大师无可如何,心念忽然一动,道:“这事不提,贫僧倒想一猜施主来历。”

绿袍老者哈哈一笑,道:“你能猜出,老夫倒不相信。”

元清大师道:“施主何妨姑妄听之。”

那绿袍老者晒然一笑,道:“好,你说,老夫听。”

元清大师沉吟道:“施主第一招似由茅山“拿云手”蜕变而来,却益形奥妙。”

绿袍老者颔首道:“你能看出本源,果然有些眼力。”

元清大师微微一笑,道:“次式是“金刚诀印”,第三招则是……”

绿袍老者截口道:“你能认出,理所当然,只是想由此识出老夫出身,却是梦想。”

元清大师微微一笑,道:“施主所施多是各门派中最厉害的秘技,由此固不可断定施主身份,不过……”

绿袍老者道:“不过怎样?”

元清大师面容一整,道:“只是第一招蜕变后,已属九曲宫武学,第七招更完完全全是九曲一脉所新创的了。”

绿袍老者闻言,双目精光,陡然暴射,紧盯在元清大师面上,道:“还有么?”

元清大师道:“贫僧眼拙,其余便认不出了。”

绿袍老者暗暗忖道:“九曲武学,从未流传世间,这秃驴可以得知,虽则第九招他未识出,也已弥足惊奇了。”心中在想,口中笑道:“武圣之后,果能未让老夫失望。”

元清大师道:“如此说来,施主当真出身九曲宫了。”

绿袍老者敞声一笑,道:“小和尚,算你眼利。”微微一顿,道:“可是,你道老夫是谁?”

这一问,倒问住了元清大师,他之所以识出绿袍老者武功路数,是因见过华云龙所呈那九曲宫藏经斋的碧玉书签,虽仅略一测览,但以他武学造诣,以窥一二,至于当年九曲宫内情形,却是不谙,自无法猜出那绿袍老者来历。绿袍老者见元清大师哑口无言,哈哈一笑,方待出语。

忽听阶下慈云大师扬声道:“贫僧二十年前,曾闻萝山四皓叙述前代九曲神君颠末,问及九曲宫情形,听得那九曲宫奇珍异宝无数,属下数百,尽为功力高强,能征惯战之土……”

绿袍老者目光一转,望向慈云大师,听他叙说至此,突然说道:“正确人数,当是五百七十三人。”

慈云大师暗暗想道:“他既稔熟九曲宫内事如此,无疑必是其中的人了。”忖念中,朗声说道:“当年的九曲神君,收有三十六名弟子,其中三十五人,联手做出弑……”

忽听那绿袍老者厉声喝道:“住口。”这绿袍老者何等功力,暴然一喝,直如迅雷贯顶,晴空霹雳,场中武功低的,固是耳鼓如鸣,半晌听声不得,武功高的也十分难受。众人都知下面必是“弑师灭伦之事”六字,绿袍老者为九曲宫出来之人,那是毫无疑问了,只是除了少数深谙内情的人,隐约猜出这绿袍老者可能是谁,余人依然莫名其妙。

慈云大师淡淡一笑,话锋一转,道:“百年之后,九曲宫现,始知九曲宫上下皆死,只不见三十六名弟子中最末的曹天化,但那曹天化,闻说二十来岁即死……”

那绿袍老者嘿嘿冷笑一声,道:“好秃驴,竟敢当面咒老夫。”

慈云大师虽隐隐猜出,闻言仍心一震,道:“老施主真是曹天化?”

那绿袍老者傲然一笑,道:“天下的人,皆道老夫夭死,哈哈,岂料老夫的命,比谁都长。”除了玄冥教,自星宿派、九阴教以至侠义道等人,无不震惊非凡。

要知那曹天化,在整个武林心目中,乃是早死之人,而今出现众人面前,自是不免有突兀之感,这还是次要之事,主要是当年东郭寿,就因得到曹天化所遗“天化扎记”,扬威一时,其本人在此,在场的人,那疑真疑幻之心,自是掩抑不住。

梅素若忽以“传音入密”,朝身畔一个虬髯老者道:“温护法,谷世表将玄冥教实力,隐藏大半,联盟分明没有诚意。”那虬髯老者正是九阴四绝之首的温永超,四绝以下是杜子宇、康云、石万铨,抬举华云龙了。岭南一奇微一躬身,并不打话,人影一闪,已消失场中,西棚群侠见状,虽听元清大师之言,仍不由暗为华云龙担心。

不及盏茶时光,忽见那岭南一奇现身东面绝崖之上,纵声叫道:“启禀神君,搜索不见那华云龙。”

谷世表暗道:华小子当不会逃遁,仰面叫道:“华云龙,华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既发狂言,何以不战而逃?”

话声甫落,蓦闻哈哈大笑,由西方绝崖传下,众人一惊之下,转面望去,但见崖上,卓立着一位俊美无俦,豪气迫人的少年,轻袍缓带,佩剑持扇,一付贵胄公子的模样,除了云中山华家二爷,再无他人。他哈哈大笑,高声叫道:“谷世表,你有目如盲,遣人去对崖找我恁地?曹天化,你枉自称为陆地神仙,也未看出华某在此。”此语一出,不但曹天化与谷世表,羞怒交集,下面其他绝顶高手,也都暗叫一声“惭愧”。

蔡昌义忽然问道:“公公,云龙弟不是在对面崖上,几时移了位置?”

元清大师虽在近处,他嗓门素来洪亮,压低不住,一句话说得棚中人皆闻,十九以上的人,不明其故,只是碍难出口,听了都暗暗留心。只听元清大师含笑道:“龙儿的确自始及终,藏身这面峭壁,但他以一口精纯至极的丹田真气,可将语声逼成一线,射至对面壁上,令人闻之,捉摸不定他在身方位,不过我先前亦未听出来。”

但听曹天化冷笑一声,道:“区区聚气传声,雕虫小技,尚不如分声化音,小儿得意什么?”

华云龙朗声笑道:“在下何曾得意,觉贵教之行可笑而已。”

谷世表强捺怒火,阴沉沉一笑,道:“华云龙,华天虹怕死,不敢前来,却派你来送死,既然如此,何不下来?”

华云龙笑道:“神君杀机已动,欲取在下性命,华某怕死的紧,那肯下去送死。”

谷世表怔了一怔,冷笑道:“华家出了你这种子弟,嘿嘿,也是奇事。”

华云龙敞声大笑,道:“神君说得不错,在下正是华家最不肖的子弟。”谷世表恨不得将华云龙碎尸万段,激他不成,想再令人上去,又觉这般显得行事仓皇,有失身份。华云龙见他不语,眼珠一转,笑声道:“谷世表,华某有一件令你大大震惊的事,你可想听?”

谷世表冷然道:“天下无有能让本神君震惊之事。”

华云龙笑道:“这么说来,你是不想听了?”

谷世表冷冷一笑,暗暗忖道:小儿如此作为,究因何故?忽见正面凉棚,踱出一人,朝华云龙道:“华小子,你有什么惊人的话,谷世表不听,老夫倒愿一闻。”众人转目望去,只见此人目带紫棱,双颧高耸,颊肉下陷,头挽道髻,却是俗家装束,形貌古怪,无人认识,但知开坛大典,群雄毕集,若无出众能为者,强自出头,无异自取其侮,此人必有绝顶武功。

华云龙目光一转,见是龚浩,不禁朗笑道:“原来是你,魏奕丰何在?”

棚内倏地走出那左颊一道深疤,仅存独眼的“阴风手”魏奕丰,峻声道:“叫你家老爷干么?”

华云龙呵呵一笑,道:“你们或许不止两人,但在众人之中,仍是人孤势弱,这里焉有你等便宜,依在下良言相劝,及早远走高飞为妙。”

魏奕丰怒喝道:“放屁。”

华云龙淡然道:“而今不信,待会你就噬脐莫及了。”

忽听那潘旭纵声叫道:“龚兄“废话少说,老夫可不在乎你敬也不敬?”

华云龙淡然一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是姓华的多言了。”语声微微一顿,道:“你可知东郭寿去了何处?”

忽听房隆狞声道:“自是去将你们这批假仁虚义的人,斩尽杀绝。”

华云龙恍若不闻,继道:“你可知道,东郭寿包藏祸心,在谷四周下埋火药,准备将你我几方的人,一网打尽。”此言一出,众人齐是一惊,虽不置信,仍不由纷纷将目光投向魔教中人,玄冥教与九阴教的,也不例外。

房隆勃然大怒,喝道:“小子放屁。”

华云龙笑道:“既然不是,令师何在?”

房隆怒声道:“呸,大爷师父行踪,你这小子配问么?”

华云龙哈哈笑道:“当然不配,可是在下却于近处见令师出没,深觉可疑。”

房隆怒道:“小狗胡说,大爷师父明明在……”忽然惊觉,倏然住口。只是这一来,无私有弊,反惹人疑窦,众人目光在他脸上扫视,似欲看出端倪,他性本暴燥,睹状大怒,却更不知如何说话。

这时,华云龙独据绝崖之上,天下群雄,皆在谷下,面对强敌,谈笑自若,神采奕奕,大有气吞河岳,睥睨群伦之势,令偌大的玄冥教、九阴教、魔教,也相形黯然。场中情势,经他一扰,益形混乱,梅素若秀眉轻蹙,向温永超、石万铨传音说道:“两位护法,眼下局势,断非了结此事之时。”

石万铨也以传音之法道:“叛徒不可不惩。”

梅素若沉声道:“石护法莫非要本教覆亡?”温、石二人自是看出,必欲动手,侠义道诸人不会袖手,大战一引即发,若玄冥教与魔教观旁,九阴教大有败灭之危,石万铨双眉一皱,无言以对。

蔡薇薇眼珠一转,暗暗得计,也遥遥以“传音入密”,向长恨道姑道:“顾姨,龙哥现身之意,您明白嘛?”只听蔡薇薇又道:“顾姨,您如爱护九阴教,就当先行退下,让咱们先对付玄冥教或魔教。”

长恨道姑面庞一转,口齿启动,欲言又止。蔡薇薇睹状,知她心头已动,芳心暗喜,娇声叫道:“顾姨,快嘛。”

长恨道姑暗暗想道:若论这事,自己实欠熟虑,只是事情至此,也不能不谋解决之方,心念电转,突向梅素若微一稽首,一语不发,转身朝群侠处走去,退入棚中。梅素若及温永超望她离去,石方铨开口欲喝,倏又闭上。

忽听申屠主冷冷说道:“本派首脑,群聚于是,敝教主岂会出此下策,华云龙,你信口雌黄,是欺天下无人么?”

华云龙始终留意着长恨道姑,见她已被说动,暗暗松了一口气,闻言长声一笑,道:“任你辩词河泻,不说出东郭寿现在何地,怕是难释群疑了。”

玄冥教中,孟为谦忽道:“启禀神君,这小子分明在信口拉扯。”

谷世表点一点头道:“我也看出,你说应当如何?”

孟为谦道:“这小子多半意在阻扰九阴教开罪顾鸾音,神君不如促九阴教出手,看那华家小儿必下来也不?”

谷世表道:“建醮会上,风云会即因首开衅隙,致损失最剧,前事可鉴,梅素若必不肯再蹈覆辙。”

孟为谦沉吟道:“属下如率坛下人马助阵,梅素若自可放心大胆,向那顾鸾音动手了。”

谷世表想了一想,道:“此计甚佳,不过一坛之力过弱,梅素若未必即肯放心,崔坛主与端木坛主,也领人一齐去。”

两人计议既定,谷世表目光一抬,冷笑道:“华云龙,你有兴疯情书库就在上面慢慢看吧。”

华云龙何等聪明,见状暗暗忖道:谷世表等,心智俱不等闲,我之用意,必瞒彼等不了。心中在想,口中笑道:“华某另有要事,恕我失陪了。”身影一转,消失峭壁之上。他这举动,太过突兀了,突兀的全场的人,齐齐一楞。

但是场中却混战起来,吴东川倏地朝谷世表低声道:“神君,那龚洁与魏奕丰,趁乱消失,奉命监视的弟子,遍觅未见,如今待罪一侧。”

谷世表耸然动容,道:“有这等事?”

吴东川道:“谷内俱在本教监守之下,姓龚的与魏瞎子化成虫蚁也当难以遁形,属下也深觉奇怪。”顿了一顿,道:“还有正棚中人,多半偏向华家,最后只怕仍会出手相助对头那批人,是否一并除去?”

谷世表缓缓说道:“不妥,那批人存不足虑,杀了激人反感,好在收伏并非难事,不妨放他们一马,龚、魏二人失踪之事,奉命监视弟子,传令搜索,戴罪立功。”他才智却非等闲,已觉出事非寻常,龚、魏二人蓦地离去,分明存有阴谋,只是一时之间,却难猜出,转念一想,暗道:“这两人纵有党羽,凭本教实力,怕他怎地,谅他们也作不出什么风浪,夜长梦多,不如火速剪除华家羽党,再对付他们不迟。心念一决,顿时峻声道:“吴副教主,你率本教紫衣以上弟子齐上。”

吴东川躬身喏道:“遵命。”将手一挥,率领了六七十名紫衣弟子与十余名黑衣老者,加入战场,侠义道先头已自吃紧,那堪玄冥教这批生力军,武功高强的捉对厮杀,尚无所谓,混战的人登时岌岌难保,连连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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