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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玉佩为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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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人衣衫怪异,表情不一,但你只要看上一眼,就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这四人中,开口说话的是个瘦高老人,土黄色狭长脸,满布着直条的皱纹,看去笑容可掏,但笑得十分奸诈。第二个站在他右首的是驼背老人,满头白发,披到肩上,因为他弯着腰,看去只有狭长脸老者半个人高。

第三个站在狭长脸老者左首,是个面目黧黑的老人,又瘦又小,手中执一支两尺长黑黝黝的旱烟管。第四个也是最右边的一个,面目冷肃,中等身材,紧闭着嘴唇。这四人唯一相同之处,就是都有着一身浓重的邪气。这原是一瞥间的事,白雪寒勉强站起,躬身道:“晚辈伤势不要紧……?”她伸手一指阮天华,正待开口。

冷秋霜忙道:“大师姐,我看你伤得不轻,我们走吧。”

白雪寒冷冷的道:“你怎么啦?”一面向那狭长脸老者续道:“他是新任教主的令郎,师傅正要找他,四老费神把他们四个都拿下了就好。”

桑鸠婆见到这四个人突然现身,心头不期一紧,叫道:“阮小兄弟,你快回来。”

狭长脸老者深沉目光一下转到阮天华身上,忽然堆起满脸煞纹的笑容,说道:“小兄弟,你慢点走。”

阮天华刚转过身,就听耳边有人低声说道:“这四个凶人,不能让他们赶到青螺山庄去,咱们得就地把他们解决了。小兄弟,有老哥哥在这里,不用害怕,你只管把话气气他们,老哥哥再找个人来帮你动手。”

阮天华听得暗暗奇怪,这人和自己说的,并不是“传音入密”,就像有人附着耳朵说话,但却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心知暗中有高人相助。既然要自己气气他们,就先气他们一气,这就双手往身后一背,冷冷的看了狭长脸老者一眼,说道:“是你要本公子慢点走?本公子为什么要走?”

这下看得桑鸠婆心中大急,暗道:“阮小兄弟大概还不知道秦岭四老的厉害,他们是当今武林号称无人能从他们手底走出十招的凶人。”

狭长老者依然含笑道:“方才大姑娘说的话,你总听到了?圣母正要找你,小兄弟随老夫走吧。”

阮天华心中一动,暗道:“白雪寒的师傅原来叫做圣母。”一面抬目问道:“你知不知道本公子为什么不走的?”

狭长脸老者乃是秦岭四老之首,老实说,他连形意门的阮松溪都不会放在眼里,阮松溪的儿子当然更不在他眼里了,含笑问道:“为什么?”

阮天华大不刺刺伸手一指白雪寒,说道:“她是你们圣母的大徒弟,本公子本待把她拿下的,后来看到你们四个来了……”

狭长脸老者依然含笑道:“看到老夫四人,又怎样?”

阮天华道:“你们不是要到青螺山庄去吗?”

狭长脸老者道:“不错,老夫四人正是奉命担任阮教主护法的。”

阮天华微笑道:“这就是了,本公子既然遇上了,自然不能再让你们四个凶人赶到青螺山庄去。”

桑鸠婆心中暗暗奇怪,忖道:“听小兄弟的口气,他好像知道秦岭四老来厉。”

狭长脸老者笑道:“你不让老夫四人到青螺山庄去?为什么?”

阮天华道:“因为本公子要把你们四个凶人就地解决了。”

“对,对。”阮天华耳边又响起那人的话声,低低的道:“他叫笑里藏刀纪笑天,几十年来,没人敢直呼他名字,你叫出来,他一定会很生气。”

狭长脸老者纪笑天听得呵呵笑了起来,说道:“你知道老夫四人是谁吗?”

阮天华忽然神色一正,目中隐射紫芒,喝道:“纪笑天,你以为本公子不知道你们是谁?你们四个一生作恶多端,这回还和自称圣母的老妖精沆瀣一气,倡乱江湖,本公子要把你们在这里就地解决,这有什么可笑的?如果再不知悔改,从此革面洗心,退出江湖。今晚这里就是你四个毕命之地,你们四个好好想想,生死存乎一念,本公子可以给你们一柱香时间考虑考虑。”

桑鸠婆听得大急,也深感惊奇,阮小兄弟这番话,似是已经胸有成竹,难道他真有把握?这时席小蓉忽然脸上绽起笑容道:“乾娘,我去帮阮大哥诛杀四凶。”她方才看到大师姐,就像老鼠看到猫,一副畏怯模样。如今来了秦岭四凶,连她大师姐都对他们极为恭敬,她居然说要去帮阮大哥诛杀四凶了。

桑鸠婆不觉朝她看去,席小蓉不待她开口,甜甜一笑,压低声音道:“乾娘,你放心,刚才有一个自称老哥哥的人告诉我的,要我去帮阮大哥,我和阮大哥一定可以把他们就地解决的。”桑鸠婆听她说“老哥哥”三字,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纪笑天听得一呆,这小子除非疯了,天底下居然会行人敢在秦岭四老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那真是嫌命长了。他不怒反笑,日光一转,落到桑鸠婆的身上,大笑道:“哈哈,你小兄弟以为有一个桑婆子可以给你撑腰,就是桑婆子的师父在这里,也不管用……”

话声未落,忽听耳边有人小声说道:“今晚就是你们四个的师傅来了,也不管用。”

纪笑天一呆,目光四顾,喝道:“说话是什么人?”

驼背老者站在他右首说道:“大师兄,没人和们说话。”

纪笑天忽然怪笑一声道:“看来果然另有能人在替小兄弟撑腰了,那好,老夫先把你小兄弟拿下,看他又待老夫如何?”

席小蓉忽然俏生生走了上来,叫道:“阮大哥,老哥哥说的,他们凶心未戢,冥顽不灵,劝是劝不醒的,那就只好刀下不留人了,老哥哥要我来帮你对付他们呢。”她说到这里,和阮天华并肩站到一起,伸手朝四人一招,说道:“你们四个一起上吧。”

纪笑天大笑道:“对付你们两个娃儿,秦岭四老还用得着一起上吗?你们两个一起上还差不多。”

席小蓉摇摇头道:“不,老哥哥说的,如果你们不愿一起上,就要我对付那个老驼子。”

白发披肩的老驼子听得不觉勃然大怒,喝道:“老夫这驼子两字,也是你叫得的?”人随话声欺来,一掌直击面门。

席小蓉早听自称“老哥哥”的人传音入密说了:“老驼子最讨厌人家叫他老驼子,他一定会挥掌扑来,你快向左闪出,不用管他攻势,用右掌向右往下直砍,好,来了,快。”老驼子敖如山直欺过来,席小蓉迅快的往左闪出,他突觉左膝盖上一阵剧痛,好像被铁钉钉上了—般。

他欺来之势极快,一时收刹不住,脚下一个踉跄,往前冲上一步。席小蓉身形转出,“老哥哥”说的,不用管对方招式如何,要自己右手向右下砍,她依言右手向右横出,朝下砍去。说也奇怪,她右手砍下,老驼子正好弯着腰朝前冲出,这一下就像自己凑上来的一般,席小蓉直落的手掌,突觉一股大力从肩后传人,迅速涌向手掌,“砰”的一声,击在老驼于敖如山的驼背之上。

敖如山左膝剧痛无力,一个人往前冲出之际,背上重重的挨了一下。这一掌几乎重逾千斤,他竟然承受不住,一下跌落下去,肚皮碰上地面,就像一只老海龟,四脚撑地,爬不起来。这下直看得其他三却没有一个人听说过江湖上有“圣母”这两个字的名号。

徐子常道:“方才听阮少兄说,他们居然推出阮掌掌门人来当教主,这自然是那圣母在幕后操纵的把戏。但夏非幻的玄阴教刚刚垮台,她又抬出阮掌门人来,咱们如果同心协力,把阮掌门人救出来了,她还可以再弄出一个人来当教主,如果不把此人找出来,江湖乱根就始终清除不了。”

应立言点头道:“徐掌门人此话不错,咱们目前齐集了这许多人手,如果不把这圣母找出来,她始终躲在幕后捣乱,江湖就永无宁日。”

祝逢春道:“不但如此,可怕的是敌暗我明,她看我们人手多了,可以隐藏起来,咱们这些人一旦分散了,她就可能乘机来个个击破那时候,咱们这些人,谁都可能被她抬出来当教主,和各大门派为敌,反正拚死拚活,都是你们的人,她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商桐君连连点头道:“祝掌门人这一想法,极有可能,咱们这些人不是都被他们迷失过神志,这真是太可怕了。”

桑鸠婆道:“商掌门人,你是咱们公推的龙头,咱们该当如何,大家都在这里,不妨讨论讨论如何应付之道?”

商桐君苦笑道:“目前连这圣母究竟是伺来历,大家都一无所知,如何讨论得出应付之道?兄弟认为他们既然已有计划,要把阮掌门人抬出来当教主,而且还派秦岭四凶赶来担任护法。勾婆子又及时想在咱们四路人马出发未回,调开五位山主,从咱们几个留守的门人手中夺回青螺山庄,正是想假这里重开香堂。如果让她夺回去了,秦岭四凶未死,阮掌门人当上了教主,咱们还有地方可以找他们,可惜勾婆子一行人被冉仙翁吓跑了。秦岭四凶被林,这一来,他们的计划落了空,是不是会暂时偃旗歇鼓,咱们就更堆找到他们了……”

他口气微顿,接着道:“因此目前咱们只有两件事可做,第一、咱们这些人暂时就在这里安顿下来,静以待变,等他们出现。第二、咱们派人前往少林、武当和丐帮,请求支援,这三个门派门下弟子遍及各地,如由他们协同侦察这圣母的来历,和勾婆子一行人的下落,大概不难查得出眉目来。”

刚说到这里,只见一名华山派弟子匆匆走入,朝商桐君躬身道:“启禀师尊,门外来了一个人,声言要见阮天华阮少侠。”

商桐君问道:“来的是怎样一个人?”

那弟子回答道:“那人自称姓寿,年纪约四旬以外。”

商桐君回头问道:“阮少兄可有一位姓寿的朋友吗?”

阮天华道:“没有,晚辈从没有一个姓寿的朋友。”

祝神机道:“此人可能是对方派来的,依兄弟之见,阮小兄弟不妨和他相见,听听他的口气,走,兄弟陪你去。”一面朝华山弟子说道:“你把那姓寿的领到东首厢房里去,我和阮小兄弟马上就去。”华山弟子领命退出。

祝神机站起身道:“兄弟陪阮小兄弟去会会他,也许可以从此人口中探出一些口风来亦未可知。”阮天华跟着站起,一同走出大厅,来至东首厢房。祝神机示意他走前面,自己跟随阮天华身后走入。

小客厅坐着一个脸色苍白的青袍中年人,他边上站着华山门下,看到阮天华走入,就拱拱手道:“阮兄,就是这位寿朋友,要见你。”

阮天华连忙拱手道:“多谢沈兄代兄弟招待了。”

华山门下再一拱手道:“阮兄弟不用谢。”回身退出。

阮天华朝那姓寿的青袍人拱手道:“在下阮天华,寿朋友见访,不知有何见教?”

青袍人在阮天华走入之时早已站起身来,拱手含笑道:“在下寿耀南,武林状元阮少侠果然光风霁月,丰仪照人,在下幸会,这位是……”

祝神机没待阮天华开口,深沉一笑道:“寿兄是皖南三剑的穿喉剑,兄弟久仰得很。”

寿耀南惊奇的拱手道:“在下已有多年不在江湖走动,兄台居然一口叫出贱号,不知兄台大号如何称呼?”

祝神机道:“兄弟祝神机。”

寿耀南啊道:“原来是九连山祝山主,兄弟失敬之致。”

祝神机大笑道:“寿兄好说,请坐。”三人分宾主落坐。

寿耀南目光——抬,面有为难神色,说道:“祝山主,兄弟冒昧登门,专诚拜访阮少侠而来,不知可否和阮少侠单独一谈?”单独一谈,是不便有祝神机在坐之意。

祝神机深沉一笑道:“兄弟和阮小兄弟情同骨肉,寿老哥什么话,但说无妨。”

寿耀南道:“祝山主说的极是,只是兄弟和阮少侠说的,关系重大,极为机密,出兄弟之口,入阮少侠之耳,绝不能有第三个人在场,这点,务请祝山主多多原谅。”

祝神机看他这么说了,只得站起身,拱拱手道:“既然如此,寿老哥和阮小兄弟单独谈吧,兄弟失陪了。”

寿耀南道:“兄弟抱歉,祝山主多多曲宥。”

祝神机出去了,阮天华望着寿耀南问道:“寿朋友到底有何见教?”

寿耀南道:“阮少侠,寿某这次是奉命来见少侠的……”

阮天华道:“寿朋友是奉伺人之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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