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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夜探君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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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更过半,二更不到,君山东北方正有五条人影,起落如飞,奔行而来。此时夜色已深,如果不去特别注意,极难发现。这五条人影快要奔近山麓之际,就疾如飞乌,连翩投入松林,五道人影,只是划空一闪而没。这五人正是华山商桐君、八卦封自清、六合徐子常、太极晏海平、剑门镇九宏。

他们投入松林之后,改由镇九宏领路,一路穿林而行,直扑前山。正行之间,走在最前面镇九宏忽然朝身后四人打了个手势,大家就迅快的以树身作掩护,隐住了身形。没过多久,只听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两个一身青布轻装的武士,手提扑刀,并肩走来。

只听一个说道:“今晚怎么突然风声又紧了起来?”

另一个道:“听说是五山派的祝山主傍晚就赶回来了,传达阮掌门人的意见,那五个逃出去的人,今晚很可能到青螺山庄来救人,要咱们多戒备。”

先前那人笑道:“咱们教主坐镇在这里,还怕逃出去的五个人?她老人家只要伸出一根指头,凌空一点,就有一团烈火,那么点上五点,就可把五个人活活烧死了。”

另一个人道:“何用教主亲自出乎,只要她老人家门下三位姑娘随便那一位出手,就可把来人生擒活捉,一个也别想漏网。”两人边走边说,声音不响,但也可以听得清楚。

现在商桐君,和徐子常都亲耳听到了,阮松溪果然敢和魔教沆瀣—气。只要听这两人口气,教主伸手一指,就有一团烈火,那不是魔教骗人的魔术还是什么?镇九宏回身道:“四位掌门人都听到了?”

商桐君愤然道:“真想不到阮松溪果然是个伪君子。”

封自清道:“他勾结魔教,危害武林,岂非是伪君子而已?”

徐子常叹息一声道:“他已是一派掌门,勾结魔教,又所为何来?自毁清誉,真是值不得。”

晏海平道:“这就是丧心病狂。”

商桐君道:“对方既已有备,四位道兄,咱们该不该再进呢?”

镇九宏道:“咱们既然来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凭咱们五人,难道还怕了魔教教主不成?”

晏海平道:“对,咱们到了这里,已经有进无退,说不得只好硬闯了。”五人仍山镇九宏领先,穿林而行。

只听一个娇美的女子声音格的笑道:“晏掌门人说对了,昨晚给五位漏网,今晚五位可确是有进无退,有来无去了。”

话声从前面传来,镇九宏大喝一声:“什么人?”大步穿林而出。

商桐君等四人也紧跟定出,大家凝目看去,只见一条狭窄的山径上,并肩站着两个身穿黑色衣裙,长发披肩,面蒙黑纱的女子,出风飘来,散发着一阵非兰非麝的浓馥脂粉甜香。自称九华派的三个女子,身上不是也有一股沁人甜香?

镇九宏瞠目喝道:“你们俩个大概是魔教门下的妖女了,咱们正要找你们魔教教主,你们正好给咱们带路。”

右边一个冷声喝道:“镇九宏这里可不是剑门山,由你呼来叱去……”

左边一个朝她一摆手,制住她说下去,一面说道:“愚姐妹奉教主令谕,在这里等候五位,已有多时,自然会带你们又晋见教主,只是并非这样说走就走。”

镇九宏道:“那要如何?”

右边一个格的一声娇笑,说道:“五位要见教主,那就是敝教的来宾了,来宾岂可身带凶器?所以第一件事,五位必须先放下身上兵器。”放下兵器,岂不是等于投降?

镇九宏还没开口,晏海平沉声道:“姑娘说的第一件事,是要咱们放上兵器,可有第二什事吗?”

“自然有了。”左首女子依然娇声道:“五位夤夜而来,不走前山,不经通报,愚姐妹只是教主门下,职位不高,不知五位来意如何?冒然领着五位前去,万一教主责备下来,愚姐妹可担待不起,所以第二件事,只好委屈五位,先由愚姐妹点了你们身上三处穴道,才能领五位上去。”这话本是有悖常情,但从她口中说来,好象是很正常的手续。

晏海平怪笑一声问道:“姑娘还有第三件事情?”

左首女子娇声道:“没有了,五位只要能做到这两点,愚姐妹就可领你们去晋见教主了。”

晏海平大笑道:“老夫只要把你们拿下了,这两件事大概就可以免了吧?”话声出口,人已快若闪电,从镇九宏身边闪出,挥手一掌,朝左首女子迎面拍了过去。

他是武当派太极门的掌门人,一生精研“太极掌”,这一掌出手,并没有强烈掌风,但一道柔和内劲,随掌而生,直逼过去,却使人立有窒息之感。左首女子口中轻咦一声道:“瞧你一大把年纪,火气倒是不小,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动起手来?”

她口中说得娇婉,人可丝毫不慢,娇躯倏地一个轻旋,就已转到晏海平右首,避开掌风,右手舒展,似拂似拍,朝晏海平肩头拍到,手势妙曼,看去不徐不疾,实则出手何殊掣电。

晏海平不觉一怔,暗道:“此女身法奇特,自己倒是轻估了她。”心念一动之间,右手疾圈,身形随着右转,左手又是一掌直劈而出。左首女子拍出的右手忽然向外扬起,宽大罗袖朝晏海平拍去的左腕卷来。她这一起“流云飞袖”使得恰到好处,双手一来一往,本来使得极快,一下就搭在晏海平的手腕之上。

晏海平但觉鼻中闻到一股浓馥的花香,同时也感觉对方衣袖含蕴着一股阴柔劲力,但自恃修为功深,任由对方衣袖搭上手腕,自己只要翻腕抓住对方衣袖,就可把她拉过来了。那知手腕还未翻起,从对方衣袖中突然传来一缕极阴极寒之气,由腕而肘,迅疾缘臂而上,直渗过来,一条左腕刹那之间再也使不出力道,心头猛吃一惊,右手直竖,迅即朝前推出。

左首女子罗袖搭在晏海平小臂不动,左手食、中二指一骈,迎着他右掌点出,口中娇笑道:“晏掌门人,奴家领教了。”晏海平口小闷哼一声,脚下踉跄连退了四五步,砰然跌坐下去。

封自清急忙问道:“晏道兄怎么了?”晏海平紧闭着嘴唇,一声不作,在地上盘膝坐好,闭目垂帘,运起功来,看来他伤得似乎不轻。

镇九宏看得大怒,口中大喝一声:“好个妖女,胆敢出手伤人。”手中长剑一振,朝左首女子直欺过去,剑尖一指,正待发剑。

右首女子冷哼道:“镇九宏,来,你要动手,姑娘就接你几招。”话声中,身形一闪,就拦到镇九宏的前而,右腕一抬,锵的一声,抽出长剑,横剑当胸,静候镇九宏发剑,

镇九宏长剑一振,漉出一片剑光,像流水行云,直射过去。右首女子冷哼一声,剑使“天女散花”,把镇九宏攻去的一片剑光接住。镇九宏大喝一声,剑势连绵出手,一口气攻出了九剑。右首女子挥动手中长剑,响起一阵锵锵剑呜,寸步未退,就把镇九宏攻去的九剑,尽数封架开去。

镇九宏不待对方还攻,剑势开阖,又迅快的抢先机,左挥右舞,连续攻山了五剑。这五剑迅快辛辣,有如长江大河,势道凌厉已极,但右首女子却不慌不忙,挥动长剑,封架开去。镇九宏不让对方有还手机会,剑势绵绵,一路快攻下去。

右首女子似是丝毫未把镇九宏的攻势放在眼里,长剑随手挥动,剑上好像含蕴了极强的隐柔之力,镇九宏每次和她剑刃接触,长剑必被震弹开去。这一情形除了镇九宏本人,外人自然无法看得出来,只见双方剑光交织,有如电掣轮转,光看声势,镇九宏似乎抢尽了先机,已把右首女子卷入在一片剑光之中。

这时那左首女子忽然悄生生越过两人,长剑凌空一指三人,娇声喝道:“你们还有谁要动手的?”她这声娇喝,虽是挑战,但声音娇美,宛如出谷之鸟,听来十分悦耳,可惜商桐君,封自清、徐子常这三位掌门人,都是道学之士,不解风情,听她娇声娇气的说话,更把她视同妖女。

八卦掌门人封自清沉喝道:“老夫来领教你的剑法。”

左首女子斜睨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封掌门人。”

但封自清锵的一声抽出长剑,喝道:“姑娘可以发招了。”

左首女子格的娇笑一声道:“我看还是封掌门人先出手的好,不然,落败了岂不遗憾终生?”

封自清喝道:“老夫不喜说笑,接招。”随手挥出—剑,幻起一片光幕直罩过去。

左首女子长剑向上一举,“叮”的一声,正好点在封自清的剑上。封自清一剑甫出,骤觉从剑上传来一股隐柔暗劲,奋起全力劈出一剑,硬把袭来的暗劲逼迫。他这一剑正是“八卦剑法”中一招“乾三连”,一剑之中,接连三振,漾起三道剑光,攻了过去。

左首女子身形一侧,避开正面剑势,抬腕发剑,从左侧攻来。封自清练剑数十年,八卦剑法,剑走八门,最擅长的就是守中有攻,一般人只把左右前后分作四方,八卦门却把左右前后分作了八方,不论敌人攻向任何一方,都能迅速发剑,身随剑走,守护谨严。

这时左首女子才一闪身,他右脚疾退一步,身还未转,长剑疾划,一道剑光已经随着左首女子向左划到,人也同时转了过来。“当”,双剑交击,封自清又感到一股隐柔暗劲从剑上传了过来。

就在镇九宏、封自清和两个黑衣女子拼搏得最激烈的时候,商桐君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极轻微的异声,心头猛然一动,一手急按剑柄,朝徐子常低声道:“咱们身后似有敌人掩近,徐道兄照顾晏道兄,来人自有兄弟应付。”徐子常听得微微颔首,立即跨上一步,站到正在调息的晏海平身边。

商桐君霍地回过身去,大声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他喝声方出,瞥见两条人影已从树林阴影中窜了出来。这两人身手矫捷,一下欺近过来,一言不发,举剑就刺。

商桐君一代掌门,目光何等敏锐,对方堪堪欺近,他右腕抬处,呛然龙吟,太白剑出匣,刷的一剑,由左而右,当当两卢,一招就封开了两人攻来的剑势,但觉右腕被震得隐隐发麻,心头不由暗暗惊凛,这两人剑上功力,竟然不在自己之下,这会是什么人?

急忙举目看去,两人脸上都蒙着黑布,只留下两个眼孔,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直向自己投来。那两人被商桐君一剑封出,一退即上,双剑并举,又扑攻过来。商桐君朗笑一声,这回不再和他们客气,右手长剑挥处,连续举出四剑,一剑比一剑强猛,他身为华山派掌门人,此刻蓄势出手,威势自非凡响。

那两个蒙面人剑术造诣也不是弱手,一左一右扑攻而上,剑上内功,强劲无比,各自接下商桐君两剑,也还攻了两招。这条山径并不宽敞,三人鼎足而立,谁也不肯退让,随手挥剑,或封或攻,各以上乘剑术相搏,脚下却寸步不移。转瞬之间,已经攻拒了七八招之多。

商桐君脸色凝重,凛然说道:“二位虽然蒙面而来,但九宫剑法使得如此精纯,莫非是铁拂道兄、向宫老哥吗?真是二位的话,快请住手。”他已从两人剑法和内力上,猜出是九宫双剑铁拂道人和南宫寿了。

两个蒙面人对他说的话,恍若不闻,依然一言不发,双剑齐举,绵绵攻来。商桐君看他们毫不理睬,只顾抢攻,心中暗自忖道:看来他们已被魔教迷失了神志,这倒真是辣手得很,自己和他们原是素识,他们被迷失神志,只知攻故,毫无顾虑,自己稍一不慎,就会伤在他们剑下,何况此地离贼巢极近,时间拖长,对方后援赶来,自己这边,一共只有五个人,晏海平又负了伤,情势愈来愈是不利,除了速战速决,已别无选择。

心里这一转,立即全力运剑,华山“太白剑法”源源出手,把数十年精修内力,贯注在剑身之上发出,每一招每一剑都含蕴了强劲绝伦的内力,霎那间,果然剑势大盛,太白剑剑光如练,纵横交织,剑气胜霄。这两个蒙面人正是九宫双剑铁拂道人和南宫寿。

铁拂道人虽然没有使用铁拂,但他当年和南宫寿以“九宫双剑”出名,剑上造诣并不在铁拂之下。两人如果单打独斗,自然要比商桐君逊上一筹,但两人这一联手,情形自是不同,何况商桐君明知他们是九宫双剑,除了想制住他们,自然不好骤下杀手,九宫双剑可不同,他们神志被迷,毫无顾虑可言,放手抢攻,竭尽所能。

这一来,商桐君纵然提聚全力挥动长剑,依然只能和两人保持匀势,不但丝毫占不到上风,有时还迭遇险招,没被两人逼落下风,已是叨天之幸,这时跌坐运功的晏海平缓缓睁开眼来。

徐子常忙问道:“晏道兄伤势如何了?”

晏海平站起身,轻轻叹息一声道:“兄弟差点被那妖女玄阴指破去功火,废了一条右臂,以兄弟看来,这两个妖女,并非魔教门下,而是玄阴教的人……”话声未落,瞥见封自清和左首女子激战之中,一条人影忽然向后跃开。

那后退的正是左首那个黑衣女子,她后退了两步,就俏生生静立不动。封自清却站在原地,动也没动。徐子常看出情形不对,急忙掠出,落到封自清身边,低声问道:“封掌门人没事吧?”封自清突然张嘴喷出一口鲜血,一个人摇摇欲倒。

徐子常急忙伸手把他扶住,往后退下。右首女子冷冷的道:“放心,他死不了的,不过在百日之内,不能动武罢了。”

在她说话之时,只听和镇九宏动手的右首女子娇声道:“镇九宏,够了,你已经陪姑娘喂了八十九招,咱们不用再打啦。”

镇九宏大笑道:“好个妖女,看你还能接我几招。”

右首女子娇哼道:“姑娘若要取你性命,只怕你一招也接不下来。”“当”,一声响亮的金铁交击之声,随着两人话声响起,两支长剑一横一直交叉推出,各不相让。右首女子一声冷笑,左手突出,朝镇九宏右肩闪电点出。

镇九宏骤不及防,右肩一麻,一条右臂软软的垂了下去,手中长剑当的一声落到地上。右首女子一声得手,长剑一送,正待朝他心窝刺去。左首女子忽然喝道:“三妹住手,让他们去吧。”

右首女子愕然道:“大姐……”

左首女子微哂道:“他们走不出君山的,咱们走吧。”活声一落,两人翩然转身朝山径上行去。镇九宏右臂下垂若废,左手从地下拾起长剑,望着两女身影,目眦欲裂。

晏海安平忙道:“镇老哥快运功试试,妖女使的极似玄隐指,必须把隐柔之气逼出体外,方可无事。”镇九宏没有说话,依言静立不动,默默运功。

徐子常也扶着封自清退下,让他在地上盘膝坐好。由徐子含笑道:“羊山主一大把年纪,却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晏掌门人幸勿介意。”

阮松溪道:“今晚这场误会,起因于咱们在山径上无意遭遇,而且还经贼人刻意安排,先向双方的人施袭,等到咱们双方接触上了,贼人便迅速退去,这一来,咱们双方就经他们的导引,发生激战,终至两败俱伤,贼人心机之深,也於此可见。”

商桐君道:“阮掌门人何以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阮松溪笑道:“咱们因早晨和诸位相遇,似乎对兄弟等人心存怀疑,因此决定今晚前来青螺山庄救人,只要把君山大会上的人全数救出去了,咱们之间的误会也就消解了,咱们此行,是由五位山主作先锋,但兄弟却暗中尾随了来,双方说的话,兄弟都听见了,因此判断咱们双方今晚的行动,贼人可能早已了如指掌,只须从中稍加挑拨,即可使咱们互相残杀……”商桐君等人都没有作声。

阮松溪续道:“所好方才小儿及时制住了一个蒙面人,此人是几个蒙面人之一,其余几个已经逸去,此人因被应山主缠住,无法脱身,才被小儿留下的,咱们不妨先看看他是什么人,即可证明兄弟说的话了。”徐子常回想刚才情形,确是玄阴教的人有意把双方引到此处来的,觉得阮松溪和的似乎不假。

商桐君和他有同样的感觉,两人互看了一眼,才点头道:“既然逮住了对方的人,不妨先看看他是谁?”

镇九宏冷冷一笑道:“刚才冲上来和镇某动手的明明就是伏三泰。”

伏三泰怒声道:“伏某追击一个暗中向我出手偷袭的人,就是你镇九宏把人放过,还拦着伏某,不然,那人早就被伏某逮住了。”

徐子常是随着镇九宏身后来的,他确实听到伏三泰在和镇九宏动手之前,曾和人动手,追踪过来才遇上镇九宏的,双方本是误会,镇九宏就不该如此说法了,这就接口道:“疯 情书 库镇二兄,兄弟觉得今晚之事,确是有人从中故意把咱们双方引来的,这场误会,大家只要把话说清楚了,误会也就可以冰释了。”

晏海平本来一直有着先入为主的成见,但经这一番拼搏,静下来,仔细一想,心中也着实感到有很多可疑之处,譬如,先前有两个人说什么阮松溪派祝神机回山传递消息,说自己一行五人可能前来青螺山庄救人,事实上祝神机仍然和阮松溪等人在一起。

又说教主如何厉害,使人一听就知他们口中的教主是魔教教主了。如今看来,这两人说的话,岂不是专门说给自己等人听的么?再说那两个蒙面女子使的明明是玄阴教的武功,是从她们的口气中听到,她们又隐隐约约的流露出一点,让大家可以猜想得到她们是魔教门下。她们武功明明极高,自己、镇九宏,封自清先后伤在她们掌指之下,竟然无故退去。

另外九宫双剑也是不败而退,而且听到哨声才退去的,他们退走之后,过没多久,阮松溪等人就接着到了,双方立时动上了手。这种种情形,一经串连起来,虽然是玄阴教有计划的安排,否则绝无如此凑巧之事。他这一想,立时觉得阮松溪所说的话,自始至终都极为诚恳,自己几人确实是受到玄阴教的愚弄。

尤其因为夏鸿晖是阮松溪的师弟之故,他偷偷释放自已几人,才把他说的话信以为真。这就接口道:“徐掌门人说得极是,咱们可能受了玄阴教的愚弄,兄弟方才仔细想过,咱们对阮掌门人的误会,应该是听信了夏鸿晖的一面之词。”

镇九宏道:“他如果和玄阴教勾结,为什么会偷偷的释放咱们呢?”

端木让大笑道:“他释放你们,就因为他们拦住咱们,咱们已经从青螺山庄出来了,放了你们,才可以让你们处处和咱们作对,从中破坏咱们和各大门派联络,使咱们和各大门派之间形成对立,甚至两败俱伤,他们可以隔山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你可知道夏鸿晖和玄阴教主是什么关系……”阮天华突然大喝一声,挥手拍出一掌,一道掌风直向端木让身前涌掠而过。

阮松溪喝道:“天华,你做什么?”

阮天华道:“刚才有人射出三支极细的飞针,偷袭二师叔,孩儿看到之后,已经来不及告诉二师叔,所以只好发掌把飞针撞飞了。”

“玄阴针。”端木让冷哼道,“此人大概想杀我灭口,其实知道老三是玄阴教主夏非幻内侄的人,岂止我端木让一个人?”

晏海平奇道:“夏鸿晖会是玄阴教主的内侄?”

端木让道:“不错,夏非幻昔年原是玄阴教漏网的一名护法,最近大概被昔年漏网教徒抬了出来,奉为教主,所以玄阴教又死灰复然,蠢蠢欲动,才会有君山青螺山庄这场变故,主要自然为了企图一网打尽各大门派与会的人。玄阴教有一种迷迭香,据说来自西域,服了之后,可以使人神志受迷,听命於他,玄阴教有这许人做本钱,打头阵,自可横扫江湖,但他们这一计划,却被咱们破坏了,自然把咱们这些人衔之入骨,要千方百计的对付咱们了。”

晏海平豁然道:“这就对了,阮掌门人,兄弟抱歉得很,从今天早晨一直到方才为止,兄弟对阮掌门人因有先入之见,误会很深,若非经过方才一战,玄阴教弄巧成掘,兄弟还不会如此快就醒悟过来。”他是武当派太极门掌门人,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已是很不容易了。

阮松溪连忙抱拳道:“晏掌门人言重,今晚玄阴教弄巧成拙,本来企图挑起咱们双方火拼,如今反而促成咱们双方解释误会,这正是咱们各派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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