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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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武林状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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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天华听得一呆,忖道:“此人怎地如此不通人情?”一面依然含笑道:“在下和形意门阮掌门人,以及端木前辈等三位,也是素……”

于立雪没等他说完,接着道:“你下场来,是和形意门套交情来的?还是比试来的?果是比试来的,就请你亮剑。”

阮天华听得不禁有气,暗道:“你几时是形意门的人?也好,今天我就用形意门的剑法胜你。”忽然朗笑一声道:“好,好,于兄既然如此不通人情,在下就领教领教你形意门的绝学。”

这话听到四周的人耳中,自然认为阮天华说的是空愤之言,就是说:“你形意门有什么了不起,我就领教领教你们形意门的武功。”其实阮天华说的意思,是:“你学了几招形意门的武功,我倒要看看你对形意门的武功有多少火候?”

于立雪心头正自有火,闻言怒声道:“你马上可以领教到了。”

阮天华又是一声大笑道:“形意门武学博大精深,只怕于兄未学得全呢。”

于立雪道:“我有没有学全,你亮剑之后,就会知道。”

阮天华右手一抬,呛然龙吟,赛干将出匣,有如一泓秋水,森寒逼人,他长剑向胸前一坚,左手剑诀指天,使的竟是“形意剑法”的起手式“三才一体”,口中说了声:“请。”

于立雪代表形意门参加大会。自然也练过“形意剑法”,眼看阮天华摆出来的门户竟是“形意剑法”的起手式“三才一体”,心中更是有气,怒声道:“你代表的是什么门派?”

阮天华潇洒一笑道:“在下代表五山派,于兄一直不知道吗?”

于立雪铁青着脸道:“那你使的是什么剑法?”

阮天华朗笑道;“在下使的自然是五山剑法了。”

于立雪哼道;“你这是五山剑法的出手式?”

阮天华道:“这一招“五山朝天”,正是五山剑法的起手式,于兄认为那不对了?”

于立雪披披咀道:“我想兴会的各门派中人,谁都看得出来,你这一招到似形意剑法的起手式“三才一体”不知是形意门剽窥了五山剑法的起手式?还是五山派剽窥了形意剑法的起手式?”他这话极为刻薄,形意门创立迄今,已有千年历史,五山派只是一个新创立的门派,那不用说是五山派剽窥了形意门的了。

大家自然已看得出来,五山派代表于立雪使出来的起手式,果然是形意门“形意剑法”的起手式。阮天华忽然发出一声龙吟般长笑,说道:“于兄这话就不对了,天下武林,所有武学,本来就是异派同源。许多门派的剑法,拳掌之中,有异式同名的,也有异名同式的,多至不胜枚举,但谁也没有剽窥了谁?于兄怎可指在下使的起手式,剽窥了形意门呢?好,于兄既然代表了形意门,在下不才,几年前曾看人练过“形意剑法”,还有些记忆,在下就用“形意剑法”和于兄讨教几招,看看于兄是不是能胜得了我?”他居然要用“形意剑法”和形意门的人比试。

这话听得四周的人大为惊讶,你就是会“形意剑法”,也总不会强过形意门出来的人,舍已之长,去用人之短,大底下那有这样来的人?于立雪是被他激怒了,沉声道:“好,你可以发招了。”

阮天华气定神闲的道:“于兄只管情先,在下若是先出手,岂不占了于兄的先机?”

于立雪气恼已极,口中哼道:“好,我先出手就先出手,你接着了。”呼呼两声,长鞭左右绞花,但一点银光却如箭一般朝阮天华当胸激射去。

这一招取象两仪初动,阴阳合一,正是从“形意剑法”中的“一正化生”演变而来。阮天华等他鞭势一动,长剑开阖,也向左右一圈刷的一剑平中刺出,他这一剑使的也是“一正化生”。

四阮天华刚运起内功,就把对方震得闭过气去,心头也不觉为之一凛。他还不知道自己练的“紫正神功”,乃是玄门至高无上的纯阳真气,正是旁门阴功的克星,差幸于立雪功力尚浅,只是闭住气去,若是阴功练到高深境界,双方真气这一接触,就非被破去一身功力不可。

阮天华看到抢出来的父亲,心头不禁深感不安,只得返剑入鞘,朝形意门拱拱手歉然遭:“在下抱歉这位于兄不碍事吧?”

阮松溪呵呵一笑道:“于小兄弟剑法精湛,小徒并不碍事,多谢关注了。”

通善大师合十道:“这一场五山派代表于立雪获胜,现在因形意门代表连败了两场,已是排名第三,获得武林探花的荣誉……”场中有人替形意门鼓起掌来。

通善大师等掌声一落,接着道:“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场了,这一场的胜负,就可以选出武林状元和武林榜眼了,现在请九华派代表黄玉香,五山代表于立雪出场,获胜的人,就是这一届的武林状元,就是落败的一方,也可以获得武林榜眼的荣誉,因为历经十数次比赛,他只败在状元一人手下,和方才形意门的代表,只败在状元、榜眼两人手下一样,同样是十年来各门各派最杰出的少年秀才,前途无量。”在他说话之时;九华派代表黄玉香已经莲步细碎,香飘扑面,走入场中,来至长案前面。

通善大师也从案后走出,站在阮天华和黄玉香两人中间。说道:“二位这一场是榜首之争,现在可以开始了,二位请到场中去。”

阮天华、黄玉香朝通善大师行了一札,双双走到场子中间,相对站定,通善大师也跟着过来,只是和两人相距一丈来远,便自站定。观战的人因这一场比剑的胜负,就要分出状元和榜眼来,每一个人自然全都睁大双目,全神贯注。最感到紧张的可不是阮天华,黄玉香二人,而是五山派和九华派两处座上的人。

羊乐公等五位山主,有阮天华代表他们出场,就算得不到武林状元,但武林榜眼已经是稳到手的了,五山派堪堪创派,就得到武林榜眼的荣誉,已经是很揭脸的事了,但人心都是一样的,能得到武林状元的头衔,当然更好了。

羊乐公就是盼阮天华击败九华派夺魁的第一个人,因此他心头紧张得几乎坐立不安。九华派呢,同来的有一个中年道姑,另一个则是和黄玉香年纪相仿的妙龄少女,她们当然也指望黄玉香能够夺魁而且也有信心黄玉香可以夺魁,但看了阮天华和形意门于立雪动手的情形,她们内心也不期而然的紧张起来。两人四只眼睛盯注在场中两人身上,一霎都不霎。

阮天华面貌英俊,身付欣长,脸上又带着温文的笑容,当真像玉树临风,潇洒出众。黄玉香脸如桃花,眼若秋水,身树苗条,好不婀娜动人?两人这一对面站定下来,直是千中选一的一对壁人,四周观战的人,不禁为两人鼓起掌来。

阮天华含笑抱抱拳道:“黄姑娘请亮剑。”

黄玉香凤眼一抬,娇生两颊,嫣然一笑道:“于公子请。”她右手娇柔无力的轻轻抬起,呛然剑鸣声中,缓吞吞抽出剑来,姿势美妙,宛如娇慵无力一般,但现在可没人敢小视她弱不禁风了。

阮天华也保待着君子风度,跟着拔剑,同样温和而缓,毫无半点剑拔驽张之气。两柄剑都出鞘了。黄玉香明眸凝注,皓齿微露,忽然抿抿咀娇柔的道:“于公子方才形意门代表比剑。使的是形意剑法,现在和奴家比剑,不知要使什么剑法了,奴家真希望你也使九华派剑法。也好叫奴家有机会跟你于公子学学。”

小红看得披披咀,朝铁若华低声道:“这娇女连说话都娇里娇气的,真是满身娇气。”

铁若华低声道:“你这话就是女孩子的看法,男人见了她,只怕没有一个不着迷的呢。”

阮天华被黄玉香说得俊脸一红,抱剑道:“黄姑娘不客气了,在下昔年曾看过一位前辈演练形意门剑法,方才眼看于兄把剑法在长鞭上使出,一时好奇,就依样葫芦学了几招,贵派九华剑法,在下从未见过,如何使得出来?”

黄玉香咯的一声娇笑。说道:“于公子昔日看人使过形意剑法,就会使了,你看了奴家的剑法,自然也会使了。”

阮天华道:“姑娘说笑了。”

黄玉香眨眨眼睛,偏着头道:“你和奴家比剑,不使九华剑法,那使什么剑法呢?”

阮天华道:“在下代表五山派,使的当然是五山剑法了。”

黄玉香道:“奴家没听说过五山剑法,于公子可不可以先使一招让奴家瞧瞧?”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的瞧着他,满是希冀之色,令人无法拒绝。

阮天华心中暗道:“原来你没见过我的剑法路数,想先瞧瞧,好,我就给你瞧瞧。”一面朗笑一声道:“黄姑娘既然说出来了,在下好像无法推辞,那就请黄姑娘多多指教了。”说完,右手一振,果然朝天挥起。

他这一剑虽然随手挥起,但暗中却连振了五振,剑光乍起,忽然就像海立云垂,银山般涌起五道光华,有如峰峦起伏,益为奇观!剑光倏然敛去,阮天华含笑道:“在下献丑。”所有在场的观众几乎谁都没有见过这一招剑法,大家不由得纷纷鼓起掌来。 刀,黄姑娘连发四十九剑,在下也连挡了四十九记,每当黄姑娘退下之时,在下曾用剑尖挑下黄姑娘一根秀发,在下手中正是从黄姑娘头上挑下来的四十九根秀发,请大师过目,不知是不是能算得证据?”

他掌心确有四十九根秀发,那只是很细的一绺,每根都有两尺来长,他是分作四十九次挑断的,要从如云的秀发中,每次只挑断一根,已是十分不易了,而且四十九根头发居然长短如一,分毫不差,自然更难办到了。

黄玉香粉脸通红不胜娇羞的跺跺小蛮靴,娇声道:“你好坏。”一阵风般朝九华派坐位上逃去,四周突然之间爆发出了如雷掌声。

通善大师伸手从阮天华手中接过一绺秀发,目光一注,便已数清确是四十九根,一根不少,这就双手合十,说道:“于小施主在接住黄女施主四十九剑中,每一剑挑断黄女施主一根秀发,已是不易最难的是四十九剑挑断了四十九根秀发、长短如一、分毫不美这就非目力,剑法具至上乘,无法做得到,因此这一场,老衲宣布五山派于小施主获胜,不知大家有没有异议?”

老和尚说得极好,就算连各大门派上一辈的剑术名家在内,只怕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得到,于是四周又鼓起了春雷般的掌声,久久不绝。

阮天华回到座位,羊乐公乐得直跳起来,拍着他肩膀,笑道:“咱们五山派出了状元啦,哈哈哈哈。”

桑鸠婆却暗暗攒了下眉道:“阮相公一时年轻好事,当众挑断了人家姑娘的秀发,只怕会后又会惹出许多麻烦来。”

通善大师等掌声稍战,高声说道;“各大门派莅会的掌门人、道长,现在贫衲要宣布这一次的武林三鼎甲了,第一名,武林状元五山派于立雪,第二名武林榜眼九华派黄玉香,第三名,武林探花形意门于立雪。现在请三位代表一起上来,还有当选武林状元的五山派掌门人羊乐公道长,也请到前面来。”这是正式宣布,四周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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