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被压迫的人，看见了脱离苦海的希望，轻易是不会放弃的。
更何况，现在有人正在向他伸出援手，拉他上岸，蔡兴阳更不会放手了。
“臭……臭小子，你道什么歉啊？难道去了京都分部，你就要跟我脱离师生关系？”顾培将喉咙中的哽咽藏的很深，用怪罪的语气斥蔡兴阳。
明明是怪罪的语气，斥责的声音，可一句都没有说到点子上，还是宠溺的要死。
“谢谢教授！”顾培是忍住没有哽咽，蔡兴阳眼里的泪花却忍不住。
他嘴唇煞白，脸色蜡黄，像是差两步就走到黄泉的人，偏偏，此刻看向林凡与顾培的目光，充满了希望与活力。
“好好休息，一周之后，去京都大学收拾东西，正式搬去组织在京都的分部。”林凡抬手，拍了拍蔡兴阳的肩膀，笑着嘱咐道。
“谢谢林大哥！”蔡兴阳颔首，看向林凡的时候，眼里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这就跟对顾培之时完全不一样了，说起来也是好玩的很，蔡兴阳对顾培那个老师，是一种对家人的感激之情。
对林凡这个大哥，倒是颇有些知遇之恩、点拨之情的感激。
不过，并没有人在意这件事情，林凡和顾培说完这件事情都是不准备继续打扰蔡兴阳休息，迈步离开了。
“林大哥！”林凡刚刚走到门口，人还没有走出去，就听到了蔡兴阳的声音。
他不由得寻着声音转过头去，好奇道：“还有话跟我说？”
“林大哥，如果我在京都分部学有所成，能跟着你一起修行吗？”蔡兴阳眼里带着浓浓的期待之色，盯着林凡问道。
林凡眼睛虚眯，不知道为什么，他从蔡兴阳这句话里听出了野心的味道。
但很快，林凡就摇摇头，将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忽视，转而点头道：“如果你能从总部脱颖而出，秦卫会把你送到我身边的。”
加入守护者组织之后，蔡兴阳可不归林凡管，京都分部这里有魏开泽，再往上还有总部领导。
等蔡兴阳爬到核心级别去，才能接触到秦卫，而林凡还在秦卫之上。
蔡兴阳要跟着林凡，还是有困难的，不过这种困难，在蔡兴阳那里算是什么等级，暂时还说不准。
林凡能隐隐的感觉到，蔡兴阳体内的天赋很强大，若是真的能让他修行起来，估计也要不了几年，蔡兴阳就能达成所愿了。
“我会努力的，林大哥！”蔡兴阳扯着沙哑的声音，冲林凡喊道。
而此刻已经走出房间的林凡，虽是听到了，却没有回应什么。
“看样子，他是真的很想跟着你。”顾培略有些感慨道。
林凡眼眸微垂，默不作声，倒是身边跟着的锦江下意识的开了口，道：“想跟着大人的人多了去了，他现在应该算是最没有资格的一个。”
锦江说话并不算客气，但十分在理，都是实话，顾培微微蹙眉，却没有反驳。
倒是林凡，瞪了他一眼，锦江抿了抿嘴，自知失言，垂下眸子，不再说话。
他一直以能跟着林凡学习蛊术而骄傲，觉得这个机会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
锦江这样的化神之姿，都是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才得到的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