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她身后重重咳嗽了一声,阮眠吓得差点掉了手里的画笔,她回头一看,脸色又白了三分,“陈教授。”
陈若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知道你刚刚犯了什么错误吗?”
“我在画画时分心了。”她的左手背上沾了一小片明黄的颜料,什么时候沾的?完全没有一点印象,她走神得太厉害了。
他面色稍缓,问了另一个问题,“画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
阮眠认真想了想,“一种很重要的东西。”
“那你知道画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她摇头。
“是我的命。”
阮眠惊愕地睁大双眼。
他却不再继续说下去了,指着桌面的一个插了几朵玫瑰的花瓶说,“十分钟内完成一幅素描。”
十分钟?而且是素描,不是速写,怎么可能?!
“你还剩下九分钟的时间。”
阮眠手忙脚乱地去找素描纸和炭笔……
陈若明则是站在窗边看她。
他想起在画展上那幅《幽兰》,画面上漫天漫地的绿意,只有一朵孤独的小花随风轻轻摇曳,他又想起很久之前那幅令他惊艳的《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