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普通工人啊，栾老师，实不相瞒，我们最近还想裁减一部分普工呢，因为我们公司准备在创业板上市，需要调整人员结构，否则就没法上市。哎，栾老师，你问这个是……”
“哦，我就是随便问问，也没什么事。”
“哦，是这样啊，那栾老师，我这边还有点事，要不回头我再打给你，好吗？”
“行行行，你先忙吧，咱们回头再联系。”
“嗯，好的好的，那栾老师，咱们再见！”
“嗯，再见！”
栾杰放下电话，看着胡清扬苦笑了一下，并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胡清扬朝栾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吕征抬头看看栾杰，又看看胡清扬，忽然笑着说道：“要不，我问问咱家老爷子，看看他那边需要普通工人不？”
“对呀，你家老爷子开的是钢材加工厂，应该需要大量普工呀，你说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哎，吕征，你刚才干嘛去了？怎么不早点提醒我，你想存心看我笑话是不是？”栾杰一边说着，一边使劲瞪着吕征，一副随时准备找他兴师问罪的样子。
一看这种情形，胡清扬差点笑出声来。
哈哈，都说女人是老虎，看来一点不假。
即使是像栾杰这种高知女性，也有蛮不讲理的时候，尤其是当着熟人的面。
吕征急得直摆手：“不是不是，栾杰，我怎么敢看你的笑话呢？要不这样，我现在就给老爷子打个电话，看看他那边需要工人不，可以吧？”
“哼，这还差不多，那你赶紧打电话吧。”栾杰这才消了点气，但还是狠狠地瞪了吕征一眼。
“行行行，我这就给老爷子打电话。”吕征说完，赶紧拨通了他爸爸的电话。
旁边，吴静波朝栾杰悄悄地竖了竖大拇指，栾杰则向吴静波回敬了一个鬼脸。
胡清扬强忍住笑，赶紧低头喝茶，装出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样子。
“喂，爸爸，我想和你说点事，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我在家呢，征儿，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电话那边，立即传来吕征爸爸非常慈爱的声音。
“爸爸，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好朋友，他和他老婆都没有正式工作，都是中专文凭，你看你能不能在厂里给他们俩找点活干，最好是长期的那种。”
“哦，是这个事啊，征儿，这个事咱们回头再说吧。”
“爸爸，你别回头啊，到底行不行啊？”
“哎，征儿，爸爸实话告诉你吧，厂里现在效益并不是太好，我们几个股东今天上午才开完会，这几天正准备裁减一部分员工呢，你说这事爸爸怎么帮你呀？要不这样，等过个一年半载的，爸爸再帮你想想办法，怎么样？”
“哦，爸爸，那算了吧，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吕征放下电话，眼神复杂地看看栾杰，又看看胡清扬和吴静波，随后露出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