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锦

冰河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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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楚死高逃(委屈的小国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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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翀不仅没回来吃早饭,呆在森林深处,沈初夏啥消息也听不到,只能耐心等待。

清晨的报业寺沐露在曦光之中,远远望过去,清晨的雾霭犹如一条长长的锦带围饶在雄伟的寺庙周围,似飘渺仙境。

季翀跳下马,快速登阶,很快就到了报业寺正门。

报业寺住持穿着袈裟双手合拾正站在门口望着东方冉冉升起的红日,听到脚步声,目光未动,“你来了!”

“皇叔祖!”季翀站在下面的台阶向上行礼。

历经四世皇朝的皇子早已看透红尘万丈,看到旭日东升,他才垂眼看向面前的季家子孙,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

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英俊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目光锐利深邃,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他转身,回寺庙。

季翀盯着他垂老却挺直的背影久久未动。

小沙弥时不时转头看老祖,又看看年轻的摄政王,目光与季翀偶遇时,天真无邪一笑,转身,抬起小脚迈进高高的门槛,一个不小心跌坐在门槛上。

“老祖……”五六岁的小沙弥嘟着胖乎乎的小嘴,一脸委屈,期待老祖等他一下。

“一个小小的门槛而以。”声音兹祥而又循循善诱。

“哦。”小沙弥仍旧嘟着可爱的小嘴,表情却没了委屈,一脸小欢喜,连忙爬起,小跑跟过去,“老祖,你今天早上想吃什么?”

“你定吧。”

“真的?”小沙弥欣喜的叫道,“那我要吃肉包子!”

“吃吧。配小米粥。”

“是,老祖。”

肉包子是他的,小米粥是老祖的,小沙弥欢快的拔拉着小腿去厨房叫早饭。

老方丈顿住脚步,思忖半刻才转头。

远远的,大门未关,季翀仍旧站在哪里,一动不动。英武肃然,挺拔潇洒,目光中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摄人气势。

他望了眼,收回目光,继续回禅房。

直到皇叔祖不见,季翀才转身下台阶。

枳实朝高高在上的报业寺看了眼,连忙紧跟主人,一直到出了报业寺范围,“殿下,时机到了。”

季翀一个漂亮潇洒的动作上了马,朝远处纷乱的京城看了眼,“人马到齐了吗?”

“齐了,殿下!”

“驾!”一个挥鞭。

一人一马绝尘而去。

山上寺庙里,小沙弥双手提着跟自己差不多高的食盒进了禅房,“老祖,早饭到了。”

方丈睁开眼。

小沙弥一边摆早饭一边问,“老祖,又有新皇要登基了,那你就是五朝老人了。”

方丈面色淡淡。

小沙弥抬眼,“老祖,新皇会是刚才那个年轻人吗?”

“吃吧。”

“哦。”一听到可以吃肉包子,小沙弥马上忘了刚才问了什么问题,抱着包子大口大口欢愉的吃着,“老祖,肉包子真好吃。”

方丈轻轻一笑,曾经的皇子,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可他深以为然,这世上就没有比肉包子更好吃的东西。

“老祖你为何不吃?”小沙弥为他吃不到感到难过。

方丈笑了,“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寺庙当然也有寺庙的规矩,老纳不能吃肉包子。”

“那我为何可以呢?”

“因为佛祖要你长身体。”

“哦。”小沙弥似懂非懂,反正有肉包子吃,懂不懂有什么关系呢?

山下,京城,也许今天早上没几个人能吃下早饭。

京城被楚王攻破,太师府被楚王齐齐围攻,半个时辰之后,全京城的人都看到太师府黑烟冒到云宵。

“这得烧了多少宝贝才有如此浓烟……”

“没想到楚王是高氏一党的最后结局。”

……

当人们意识到高氏一党被灭,差点要到大街上敲鼓锣钟时,城门口,刹时大军压进。

“不好啦,不好啦……摄政王杀回了!”

“王爷,不好啦,季翀进城了?”

没抢到高府金银珠宝,楚王正在生气,刚一把火烧了他的府底,没想到季翀杀回来了,他连忙挥剑直指皇宫,“快给我抢到龙椅!”

“是,王爷!”

霎时,楚王大军如风一样刮向皇宫。

苏觉松带着军队接应季翀,朝马上的主人拱手道,“殿下,楚王进宫抢龙椅了。”

“跟上。”

“是。”苏觉松一喜,主人这是要登基了?

高兴的连忙让两个大将军指挥千军万马直奔皇城。

太傅府,耿太傅听到季翀与楚王在皇城打起来,跌坐在地上,“完了……完了……季翀这次肯定登基了……”

“父亲,怎么办?”耿大人一脸雪白。

耿太傅愣了半晌,突然大哭:“吾可怜的先皇啊,三岁被人下毒,从此缠绵病榻,好不容易呕心沥血谋布好一切,没想到……没想到皇权还是旁落……吾苦命的先皇啊……”

耿太傅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耿大人伤心之余,突然很生气,“父亲,都怪沈家大女,要不是她,季翀怎么会有现在这光景,父亲,沈家到底是不是在帮先皇,沈锦霖是不是背判了先皇?”

耿太傅的哭声戛然而止,愣愣的望着大儿子。

“父亲,你别这样看我。”耿大人咬牙切齿道,“自从沈锦霖的女儿出现在季翀身边,他的气运好像就变了,变得不再是先皇布局中的棋子,突然把控了全局。”

“沈……夏……”

“沈锦霖之长女——沈初夏。”

耿太傅颤颤歪歪从地上爬起,“从什么时候起,季翀变了?”

“回父亲,从那个‘英雄当喝烈酒’,从教坊司被寒门士子逼着恢复科考……一步一步,他赢得了民心,高氏怕了,他们竟蠢得把楚王引进京城……蠢啊……”

“自信过了头确实就是蠢。”耿太傅跟着大儿子一起骂高氏。

小耿大人推门进来,“父亲……”

像是有见不得人的秘密,耿家父子迅速调整表情,齐齐面向进来的小儿(弟),“礼儿,我们正为摄政王与楚王一战担心。”

耿启礼笑着摇头,“要是父亲担心武略大于文治的季翀,孩儿还有点相信,可是与楚王一站,儿一点也不担心,对于摄政王季翀来说,活捉楚王季闼不过是时间问题,我估计最多到晚上,楚王就抵不住季翀的追击败北。”

“这……是嘛……”

父子二人相视一眼,不敢看小儿子。

耿启礼摇摇头,“这次,你们怕是帮不了季闼。”

“啊……”

“啊……”

父子二人齐齐惊呼,“礼儿,你……”

耿启礼坐到椅子上,一派淡定模样,“说老实话,我挺佩服先帝,都驾崩五年了,手下还有一群死忠为他儿子谋划皇位,做皇帝能做到这个份上,可以说非常成功了。”

为先帝尽忠之事,耿太傅父子一直没有告诉小儿子,没想到小儿子还是什么都知道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作为先皇的托孤之重臣,你明明忠心耿耿,却在朝堂上不辅助小皇帝任由高氏一党横行,还让人给作乱的楚王报信,与高氏挑起三王之乱有什么区别?”

“你……”

耿大人没想到小儿子的观察这么敏锐,“你……适合做官。”

耿启礼在老子面前大言不馋,“不,我什么都适合,做那一行,精于那一行,是天生的人才。”

“你……”耿太傅被小儿子气笑了,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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