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燕州走官道,虽是马车,但日夜兼程,只需五六日便可到达。
中途在驿站歇脚。
苏启音同裴珩在房间内用膳,大门开着,远远就看见范无救小跑着过来。
他进门先看了苏启音一眼,而后对裴珩一拜。
“按王爷吩咐,在您离京后,刑部尚书借口证据不足,缓办太后中毒一案,现下宫内禁军已撤,一切安稳。”
“再就是太后佯装急火攻心再次卧病,还有季小姐听闻王爷离京后气得砸东西的消息。”
“这倒没什么,还有重要的事吗?”裴珩端着茶杯,悠哉地品着。
范无救点头,“还有一事,事关王妃。”
正努力干饭的苏启音忽然抬头,裴珩也将茶杯搁下。
“苏府祠堂昨夜遭贼,苏老夫人受惊,我们的人及时赶到,并无大碍。”范无救如实道。
“查清了吗?”裴珩似乎并不意外。
“是燕王的人,与此前多番打探王妃消息的是同一伙人。”
裴珩摆摆手。
范无救退下后,苏启音搁下碗筷,疑惑地睨着他。
“你说实话,到底出了什么事,此去燕州又是什么打算?”
裴瑜动作不断,他反倒跑来裴瑜跟前来,这一定不会是巧合。
裴珩又捻起茶杯,在指间打转。
“裴瑜欲与皇帝联手,同时也在派人暗中调查你。”他直白说道。
苏启音一愣。
“查我什么?”
裴珩却反过来看她,眼神略有深意,“不清楚,只知道他查问了些你少时的事情。”
他顿住,没再接着说,只抿了口茶水,眼帘半垂,遮住了莫测的眼神。
苏启音心虚地低头。
好端端查她过往作何?
裴瑜是怀疑她换人了吗?
不可能,这样的事不会有人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