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哀家哪是为她?”太后斜睨她一眼。
“珩儿一向行事利索,这次在宫中替苏启音出头,和刑部侍郎纠缠好一会儿才发落,无非就是杀鸡儆猴,让朝臣知道轻重。”
“前朝知道还不够,后宫和内宅知道才最重要,哀家这是帮珩儿周全!”
孙姑姑笑笑,端来一盏新茶。
“好好,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太后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却还是接了茶。
“你再去挑两件好衣裳,要艳丽的颜色,送去王府给苏启音。”
想了想,太后又从手上取下玉镯子。
“这个,一并给她。”
“好歹是珩儿的王妃,生得好样貌又年纪轻轻的,穿那么暮气沉沉的素色做什么!”
孙姑姑嗤笑出声。
“您还说不是心疼王妃!”
“你不懂……”太后揉了揉眉心。
上次见面后,她那番话越想越奇怪,无论如何,先送点东西安抚一番总没错。
天色渐暗,裴珩下了马车,飞快地回了主院。
砸上门,沉着脸,边走进内室边不耐地解开衣带。
脱得只剩一身亵衣,裴珩缓了口气,灌了口冰凉的茶水。
太后……
当初父皇殡天,只留了太后在跟前听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是毫无疑义的新皇人选。
连父皇自己都是这样想。
可到了太后口中,便换成裴琢的名字,而他则封为摄政王掌实权。
虽然裴琢是个空壳皇帝,但那可是皇位,是他每每上朝都需行礼叩拜的位置!
裴珩将茶杯狠甩出去。
从小,太后就很少见他,见面也只是询问功课,他一直以为是被给予厚望,怕宠坏自己才如此。
可最后,都是他一厢情愿。
现在,又时不时给些小恩小惠,撺掇裴姝试探他的态度,妄图修复母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