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过往，在沈墨渊听来，真的是非常不可思议。
小曦当年竟然是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出生的？
而且当年他赶到的时候，小孩子也的确是一个人在破败的烂尾楼里。
“可是当我打到车回来的时候，发现你竟然带着人去了那个烂尾楼里，正抱着咱们的孩子。”
“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你去国外，其实是为了躲我吧，我更是在那个时候才明白，绑架我的人，也是你安排的吧，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我在烂尾楼里呢？”
“墨渊，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一个问题，当年你到底看到我一个人在剖腹产没有？你是什么时候到那里的？是我出去打车后，还是我在艰难生孩子时候？”
“我那时候都要死了，是你的孩子啊！你为什么不肯帮我一把？为什么不肯接我电话，为什么不肯见我，不肯给我一个解释？？”
说到这里时候，郁语心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老夫人听着这些悲惨经历，更是觉得心疼。
同为女人，女人的心酸和不容易老夫人自然懂得，更何况当年生小曦的时候，郁语心竟然遭了那么多的罪。
听着听着，她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沈墨渊的思绪随着这些质问回到当年。
当年，他的确是去了那个烂尾楼。
但是之所以去那边，是因为他接到了消息，说找到了那晚的那个女人了，还说那个女人怀孕了，即将临盆。
为了这个珍贵的消息，身体还未痊愈的他专门从国外赶回来。
但是刚刚下飞机，宋祁就传来消息，说那女人被人绑架了。
他费劲千辛万苦赶到地方准备营救的时候，现场就只有一个昏死过去的婴孩。
他不敢耽搁，赶紧将孩子送往医院。
之后他有派人回来找，但始终没找到孩子的母亲。
那如果照着郁语心这样说，当年是他们刚好错过了？
可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墨渊，你想什么呢，说话啊，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奶奶厉声质问着。
当年小曦被抱回家的时候，老夫人就非常好奇，好奇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生的。
但是当年沈墨渊的嘴巴非常结实，很多话都不肯说一句的。
老夫人是实在问不出来，也便不再多问了。
但是她真的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很有可能跟郁语心有关系？
沈墨渊蹙眉看着郁语心：“当年我不知情，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你，那时候我赶到地方的时候，就只有昏死的孩子。”
这个解释，在郁语心遭受的巨大打击面前，沈墨渊也明白非常苍白无力。
但，事实上就是这样的。
他的心里像是压抑着什么巨石。
他想不通，为什么会是郁语心的？
竟然会是她？
明明这些过往郁语心能说得上来，加之当她出国也是这个时间点，所以这一切，就算觉得难以置信，也应该是真的。
可如果真的是她的话，那岂不是以后，姜婉就不能……
不！
沈墨渊摇摇头。
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去想姜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