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要嫁给你——”
“这！”陆司南攥着她手，放在自己左胸膛的位置上，里头传来蓬勃有力的心跳。
沈南风一怔，她手被陆司南裹着，往下带了些。
倏地，在陆司南军衬夹层里她摸到一个东西，方形的薄纸片——
瞬间，她想到傅文童的话——“我们陆队平常也会和队员插科打诨闹腾聊天，但更多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坐在角落抽烟，手里拿着一张一寸照，我偶然见过几次，能认出来那是你。”
所以，这里是她的照片？
沈南风的疑惑全写在脸上，陆司南笑了，“你猜对了。”
沈南风：“······”
“你一直在这里。”
说着，陆司南把照片取出来，放到她手心。
沈南风愕然，拿起来看了半天，那是张一寸蓝底证件照，上头的她还穿着高中校服，绑着松垮的马尾，看着镜头笑得青涩，因为经常翻出来的缘故，边缘都卷毛了，她还摸到后面又双面胶留下的印子。
“这是——？”她疑惑看向陆司南。
陆司南挠挠鼻尖，回答：“学校宣传栏里的。”
“啊？”
说实在的，陆司南很不喜欢回忆那段时间——陆斯扬意外离世，沈南风转学。就好像他在乎的人早就配合好，一声令下，全都走了。
但是现在，他看见沈南风，终于又有勇气去回忆。
“那段时间我又开始厌学，抽烟喝酒打架，好像又回到以前，就好像你从没有出现过。”陆司南从她手里把照片拿回来，接着说：“我后来在莫问师父的禅院住了一段时间，再回到学校，路过宣传栏时正好看见你这张照片，我当时心一动，开了橱窗门，把照片撕下来，就这样一直放着，一放居然放了十年······”
沈南风看着略微泛黄的照片，“你不是有我很多张照片？为什么一定要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