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哈尔揪着汪神医的领口,阴冷的笑道,“你想玩什么花样?老子都奉陪到底。”
不过是一杯茶水而已,他顶着烈日过来,正好口渴。
汪神医喝完一杯茶水,不动声色的看着察哈尔端起杯子,把里面缠着剧毒茶水一饮而尽,唇角微微笑了笑。
“这茶味道如何?”汪神医捏着茶杯,低头又给他倒了一杯,“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茶叶,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喝,今天你算是有口福了。”
他给察哈尔满上,自己又倒了一杯一仰而尽,这么好的茶,今天之后再也喝不到了。
“给我比赛的答案,比完再来收拾你。”察哈尔喝完把茶杯往地上砸去,声音带着怒火威胁汪神医动作麻利点。
“好,我这就给你写。”不管察哈尔怎么催促,汪神医依旧不慌不忙的提笔,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到,“鹤顶红....“
察哈尔听见这一味药材,用钳子一样的大手一把握住汪神医提笔的手,质问,“鹤顶红是毒药,我要的是这场比试中,考官给出的毒药对应的方子,你别跟我说,是以毒攻毒。”
他虽然不懂中原的药材,但是这鹤顶红在他们那边可是赫赫有名的。
汪神医撩起老眼,淡淡扫了一眼察哈尔,“我写的是毒药的药方,就是刚才我们喝的那种。”
他用毛笔敲了敲只余一个底的茶壶,“就是刚刚掺进茶水中的。”
察哈尔听闻脸色大边,双手紧紧卡住自己的脖子好像这样就能把解药给逼出来一样。
看着愚蠢的察哈尔把自己卡的满脸通红,汪神医冷哼一声继续在纸上写着。
“你这么做也没用,不等毒死就被你自己掐死了,别白费力气了。”
汪神医搁笔,慢腾腾的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毒茶。
察哈尔看着汪神医嘴角往外流血,自己也觉的胃里好像有把刀在乱捅。
“给我解药,我饶你不死。”察哈尔额头两侧的青筋绷着,痛苦的扶着桌子,“给我解药。”
汪神医一口茶刚喝进去,茶水还没下肚子就掺着鲜血一口喷了出来。
“哈哈哈哈,解药?吃了鹤顶红你还要哪门子解药,此毒无解。”他下的分量够大,现在催吐也来不及了,只能等死。
察哈尔痛苦的支撑不住倒地开始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汪神医也好不到哪去,把最后一点毒茶一饮而尽,已经没有半分动弹的力气了。
汪夫人找过豆蔻,她不同意退出比赛,所以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铺子的大门紧闭着,喊人也不应,她直得绕到后门,一进屋就看见地上躺着一个壮汉,自己夫君苍老的身子犹如破布一样扶在桌上。
“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汪夫人跑到夫君身侧一把托起他还在吐血的头,一边用手不停的抹怎么也擦不完的血。
汪神医弥留之际听见娇妻的呼唤,强撑着睁开眼睛,看见泪人一样的娇妻,无力的笑了笑。
他命不久矣,留着一口气就是想跟她再说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