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亲爱的们!这两天要么走亲戚,要么有事,更新时间不太稳定,抱歉哦。我在琢磨结局了,莫急,某天会爆发多更吧,就这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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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完毕,我累得昏昏沉沉,直不起身。
萧惜遇说要带我去沐浴,我赖着不想动,他拗不过我,于是吻了吻我的额头,将锦被替我盖好,下了床,去哄萌宝。
嗯,没错,在我们做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的同时,我们的儿子,就在旁边另一张床榻上躺着。
萧惜遇点了他的昏睡穴,他一直在睡。
萧惜遇将萌宝唤醒,把迷迷糊糊的小家伙抱了起来,又眼带征询地看了我一下,见我累得昏昏欲睡,他弯了弯唇角,转身,悄无声息地走出了房间。
心知他是明白我乏得很,故而特意带萌宝一起去沐浴,我安心地闭上了眼。
却没想到,在那样浑身酸疼的境况之下,居然会做了梦。
在梦里,我见到了萧惜遇。
他一身玄色华衣,无论是花纹,还是样式,明明都简约至极,却隐隐带着一股阴郁的贵气。
他唇角微勾,挂着邪佞的笑容,正立在一株花朵古怪的高大树木之下,似笑非笑地,望着我的脸。
我站在几步开外,蹙眉看他,有些狐疑他明明去洗澡了,怎么又会在这里出现。
等到下一霎,我察觉到不对,眉毛顿时皱得更紧,眼睛瞟了一下他的眼角,惊道。
“……夕郁?”
他眼角微挑,笑,“是我。”
一边说,他一边朝我走过来。
说来也怪,随着他的每一步,那株树木上的花朵,就会飘下来一朵,场景之诡美,令我瞪大了眼。
花朵蹁跹,他终于走近,笑吟吟地垂了眼睫,自顾自扯起我的手来,“你……”
话未出口,我骤然回神,急急挣开他的手,踉跄着往后退了退。
“夕郁公子自重。”
他邪肆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抬眼睨我,脸色微沉,“自重?”
眼见他笑容陡然僵住,且面带怒气,我也绷着脸,沉声说了句,“我不是绯色。”
他盯着我看了看,忽地重新笑了起来,“你是她。”
我恼他那副笃定至极的姿态,撩眼瞪他,“她已经死了!”
闻声,他清好的唇角隐隐抽搐了一下。
下一秒,玄色身影鬼魅般掠过来,他捏住我的手腕,淡淡地道,“是或不是,你恼什么?”
我恼什么?我脱口就说,“上一次,你借萌宝身子那次,都对我做了什么?!”
他怔了一下,继而莞尔。
显然是想起来了。
下一秒,他朝我再迈过一步,唇角更是依旧挑着,似笑非笑的,“怎么?”
怎么?我眸瞳喷火地盯着他,“你占我便宜!”
一见我炸毛,他唇角笑弧,顿时就变大了。
他逼近我,俊脸魅惑,“我是夕郁,你是绯色,我亲你,算不得占便宜的。”
明明逼近了我的脸,明明一副暧昧旖旎的姿态,他却是一脸淡然的神情,理所当然,理直气壮。我恨得直攥拳,抬手推开他身子,脱口就说,“你……你无耻!”
他站直身子,神色淡淡,修长如玉的手掌抬起来,拂去肩头落花,笑了。
“无耻不过景璎珞。”
我顿时就怔住了。
他抬眸,含笑睨我,“许久不见,小绯色就没什么要问我?”
我盯着他,既惊又诧,顾不得纠正他的称呼问题了,诧异地问。
“你……你知道景璎珞?”
他轻哼一声,微扬优美的下巴,面带傲然之色,“凡间之事,没有能瞒过鬼君大人的。”
我咬了咬嘴巴。
片刻后,我吸气,仰脸,豁出去了,“谁……谁把她衣服扒了,挂到城楼上去的?”
见我开口就问这件事,夕郁眯眼,促狭望我,“这么恼她?”
我怒,“当然了!”
他笑,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折扇,摇了摇,风流倜傥的。
我拿眼神催他。
他却不急,慢悠悠说,“魏国太子殿下……”
我面色一白。
夕郁睨我,“你不信?”
我半晌才稳住晃动的身子,白着脸孔,犹自不信,“你胡说!他,他根本就不知道的!”
夕郁盯着我苍白无措的脸色,看了好一会儿,忽地嗤了一声,“阎王爷最善托梦之术,他不知道,我不是知道么?”
我身子一震。
夕郁瞅瞅我,见我身子微颤,脸色苍白,他笑了。
“你同那魏太子,性子倒是相投,可惜有缘无分。他临走之前,我托阎王为他托梦,把那件事告诉了他。”
“他派人捉住景璎珞,派人扒了她衣裳,派人将她挂到了城楼上头,若我没料错的话,景璎珞身上,他势必留了大魏的记号的。”
“他有意挑衅,不怕同景阳交战,真是为了你……煞费苦心了。”
“只可惜,你们这次分别,缘分已经尽了。”
“枉他一片痴心,能为你做的,也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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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郁的话,一句句,一字字,钻进我的耳朵里,像针扎。
自景璎珞出了事之后,我曾经想过千百次那件事究竟是谁做的,可我想不出,更万万想不到……会是他。
我一直以为,他是无从知道的。
毕竟,那件事,唯独我知,萧惜遇知,景璎珞知。
甚至连瑶华,我都刻意瞒着的。
夕郁的话,让我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埋下了脸,久久不动,心头巨震,泪盈于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