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萧惜遇一次次将我带上了云端。
我明明极快活,却一直在哭,一直。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两具身体紧密嵌合,让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没错儿,我回来了,他也回来了。
我们历经了分别、宿命、生死、阴阳相隔,此时此刻,终于,我们又在一起了。
我不知道,自己明明死过一次,该变得豁达的,却为什么,反倒竟比以前都不如直到我们的身体死死地嵌合到一起去了,我才终于肯定,是,我们又在一起了。
我变得如此不自信,我变得如此不安稳,这一切,不全是因为那该死的宿命捉弄,更因为……景璎珞。
萧惜遇一次次挺进,一次次抽出,动作越来越快,幅度也越来越大,他那双幽黑清澈的眸子,却一直,都没从我脸上移开过片刻。
我欢愉,我难过,我沉沦,我堕落,我彻底拜服在他所带来的快/感之中,却依旧死死地咬着嘴唇,抿着嘴巴。
我不想呻/吟,我不想出声,我怕我一开口,那娇媚到近乎懦弱的声音,会让萧惜遇以为,我认输了,我让步了,我不再同景璎珞计较了。
我计较的。
萧惜遇的气力很足,兴致更是极高的,阔别一年之久未见,他积攥了不知道多少未能释放的欲望,此时此刻,一番番地在我身上一并释放了。
他一次次在我体内喷发,快/感堆砌之多,惹得他拥着我赤/裸的腰身,两人一同哆嗦。
一次次高/潮来临时,他都紧紧地抱着我。
他吻掉我脸上连绵不断的泪。
他将脸埋在我的项窝里,嗓音柔软,低哑,哀戚地唤我。
他喃喃地说,说他心里只有我,以前是,如今是,即便时光荏苒白云苍狗,依旧是的。
我知道,我自然知道。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气他。
可我还是气他。
他竟然不想惩罚景璎珞。
我心眼儿小,我不大度,我接受不了的。
稍事休整,埋在我体内的小小鱼,就重新恢复了昂/扬/粗/硕,萧惜遇眼眸沉沉,抬起手,将我的身子提起,他盘腿而坐,以坐姿开始了新一番的肆虐。
我骑坐在他的身上,闭着眼,身子软趴趴地偎在他的肩窝。
我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了。
我坐在他的身上,他挺动起来,自然要比正常体位费些力气的,许是因为这个缘故,他极慢极慢地推挤进去,再极慢极慢地抽出来,无论是做什么动作,他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都紧紧地、一霎不霎地,盯着我。
我快活。
可我想要更快活。
我终于撩开微微眯起的眼睛,欲求不满地望着他。
他装不懂。
他看着我,还是那么一副不舍得移开眼的神情,死死的,看着我。
我抬手,手臂勾住他脖颈,开始在他背上摩挲。
我们不止一次历经云雨之事,他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我恐怕比他自己,都还要熟稔的。
我的手,像是灵巧的蛇,在他周身摩挲,我在他的身上,一路点火。
我死死地压着自己的唇舌,这才没有丧权辱国地呻/吟出一句,“给我……”
他不给我。
他的俊脸被我撩拨得绯红绯红,他的胸口被我撩拨得起伏不止,他的喘息声,都因为我的动作,而变得越来越粗重了。
可他压制着,他眼角的红蝶都几乎要因为浓郁至极的情/欲而缩在一起了,却依旧死死地克制着。
他在等我,等我开口,等我求他。
我眯了眼,有些得意地冷笑了一下。
我的手抚摸遍了他的背,缓缓向下,移向了他的臀。
指尖堪堪划过他的腰,他浑身一绷。
我笑,指尖再想向下探,就被他攥住了。
他蹙了眉,哑了声音,低沉唤我,“柠儿。”
我挑眉,一脸挑衅的,望着他。
他盯着我,看了片刻,终是喟叹一声,“你赢了。”
这三个字,尚未落定,他已搂紧我的腰身,开始驰骋肆虐。
一次次挺进来,次次到达深不可测的地步,一次次抽出去,我那里媚肉翻搅着,要留住他。
他肆虐,他驰骋,他死死地搂着我,恨不得将我揉进骨子里。
我忘情,我妖媚,我几乎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要他在我身上融化。
又一次高/潮迸发之时,我勾住他的脖子,沙哑问他,“柠儿好吗?”
他漆黑着那双眸子,情/欲迷离,嗓音却清越,“好。”
“比谁好?”
“比谁都好。”
“那……”
我再要问,身子猛地一翻转,他将我压在身下。
“换我问你了。”
猛一翻转,两人紧密相连的私/处又是一阵酥麻,我嘤咛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