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颜芷溪肩膀的手顿时换了方向，直接改为握住了颜芷溪的手。
语速都快了起来。
“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解释，我，就，我不喜欢原来的颜芷溪，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
颜芷溪挑眉，那种嘲讽越发多了起来。
“所以王爷你只是喜欢变好后的我。”
不等楚流苍回答，颜芷溪又补充了一句，“或者说，王爷你喜欢的，是现在这个可以帮你挣钱，却又不会给你带来麻烦，也不喜欢缠着你的颜芷溪？”
这么明显的嘲讽，楚流苍心都疼了。
但，箭已离弦，容不得他收回去。
他的自尊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事已至此，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尝试下。
已经说到这种地步，楚流苍反而没了之前的那些扭扭捏捏和莫名其妙的顾忌。
他说，“实不相瞒，曾经的颜芷溪确实是我厌恶的，这无关容貌和身份，我就是不喜欢那个人。”
见颜芷溪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楚流苍说，“你可能还会问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
“这其实不难猜。”
“但若要详细到什么时候，我一时间也说不好，甚至这段时间，我也不断问我自己这个问题。”
“答案很多，可能是那天你自杀我愤然离开后你又引我回去，并跟我说了那些改变自新的话让我有了动容。”
“也或许是我误会你时你的坚韧和百折不挠，又或许是打你三十大板时你的不坑不语。”
“甚至是你顶着压力悄悄去验尸只为证明你的清白，又或许是你冷静的头脑和你的医术。”
“不管为什么，总之，我好像就是在这些看似不起眼又分明很吸引人眼球的事情中渐渐对你有了兴趣。”
“但，我也是盲目的，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从未有过，甚至是在那次从颜家回来之后的途中，我才知道，我可能是喜欢上你了。”
“为了确定这一点，我做了很多分析，结论就是，我真的喜欢上了你。”
“你……可能无法理解我说的话吧。”
楚流苍的笑居然有些凄凉和无助。
“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胡言乱语什么。”
“很可笑吧。”
楚流苍笑得有点自嘲，“我居然觉得，你从那次醒来之后就换了一个人，而我喜欢的，就是后面的这个你。”
“为了验证现在的你不是曾经的你，为了验证我喜欢的人不是曾经那个让我讨厌的人。”
“我做了很多调查。”
“你告诉我你如今的一切不寻常都是因为你大智若愚，可我却总觉得现在的你不是曾经的你。”
“我甚至想，你可能是被人掉包了，你早已不是你。”
“我还怀疑你靠近我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怀疑如今的你会不会其他谁的人，是谁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但……”楚流苍的声音拉的有点长，“但我真的已经从多方面做了调查，你，就是颜芷溪，这一点，无法否认。”
“所以，要我怎么跟你说清楚呢？”
楚流苍笑得越发苦涩，“我自己都无法理解我这种行为，也难怪会让你疑惑了。”
……
楚流苍已经停止了说话。
他没有着急要答案。
只是放开颜芷溪坐回了之前的位置上。
一双犀利的眸子看向远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