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是不会烦的。
当然也不会多喜欢就是了。
对于病人后续的身体状况，恢复情况，颜芷溪都将之当成是自己的责任。
“你也不必如此，我做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
麻烦，她不喜欢，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真正让她顾忌的，是一时热心肠之后带来的影响。
就比如眼前这一位，若他是个不懂感激，想不明白其中关键或者直接开口指责。
颜芷溪也依旧会做到自己的承诺，尽力医治，只不过以后再也不会来往，更不会多管闲事罢了。
好在，至少目前看来，萧如风的反应让她还算满意。
这也是颜芷溪愿意跟他多说几句的原因。
两人摊开着说完之后，气氛明显好了很多。
萧如风看上去也不那么颓了。
颜芷溪又在别苑待了一天，见萧如风的情况彻底稳定下来之后，就跟冷一一起回了王府。
没有见到楚流苍，听说有事出去了。
倒是遇到了好久不见的莲香。
“王妃。”
莲香规规矩矩的，或许是知道自己的那些手段和小心思在颜芷溪面前都没什么用，索性也就不多费心思了。
“有事？”
“侧妃娘娘身体不太舒服，想请王妃过去看看。”
颜芷溪一晒，表情有些玩味。
“莫不是上次本妃说的话你们都忘了？”
颜芷溪倒也不介意再说一遍，“本妃不是她的侍从，不会随叫随到。”
她觉得这些人真的挺好笑的。
明明她都不打算搭理，还非要跑来她面前蹦跶。
也不知道刷的什么存在感。
难不成她们以为在她面前如此，楚流苍就能高看她们一眼？
“病了就去找大夫。”
似是想到上次柳如烟的说辞，颜芷溪又补充了一句，“府里没有女大夫就去外边找。”
莲香从善如流，好似早已找好说辞。
“外边女大夫也极少。”
何止是少，基本上就没有。
如今，女人终究备受苛责。
任何过距的行为都会被无限放大。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相夫教子才是正道。
抛头露面那都是不合规矩。
一般来说，能出来做工的人都是家里条件太差的。
而学医这件事情，需要的成本并不小。
也就是说，能顶着压力出来抛头露面的姑娘是没有资格学医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极少见到女大夫的原因。
当然，女人从医的少，倒也不是没有。
像季家这种世代从医的家族中，就养着不少的医女。
出在季家，身份本就和一般人不同。
从季家出来的医女只要本事过关，十五岁就可以进入皇宫，成为太医院的女医。
这些人的存在，是专门为后宫嫔妃准备的。
若是幸运，不小心在皇宫露了脸被皇帝看上，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也不是没有。
如今皇宫中，就有那么一两个这样的存在。
仔细算起来，那两位姑娘跟颜芷溪还有那么点沾亲带故的关系。
不过也只是季家旁支，在后宫中的位置，似乎也只是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