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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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死鸟(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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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被强迫的情况下, 陈又亲口说好的,荡秋千的时候绝对不哭,谁哭谁是小狗。

结果呢,陈又被打脸了。

不到半小时,他就成了小狗, 真的好冷啊卧槽。

冰天雪地的, 零下好几度呢, 这天气什么都不适合干,就应该躲被窝里头枕着泰迪熊, 手抱紧他男人睡大觉, 暖和的一逼。

跑出来干什么?等一晚上,明天白天再出来荡秋千会死啊?你特么的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陈又冻的瑟瑟发抖, 骗子,都是骗子, 他被现实世界那些同学们骗了。

当初那一对对的, 小手牵着,小嘴亲着, 小事搞着,有明月,有白雪, 感觉好浪漫, 好欢快的。

陈又吸吸鼻子, 眼睛看到的, 耳朵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什么都不能相信,必须是亲身体会!

背后推动的力道一直有,保持着一种持续加大的节奏把陈又往前面推,他坐在秋千上面,一下比一下荡的高,连星星月亮都受不了的在跑路暖身,他哭成狗,跟他男人吵着闹着要回去,不要在雪地里荡秋千了,屁||股君都冻哭了,眼泪哗啦的。

特么的,他男人还看他笑话,简直不要脸。

秋千荡起的弧度慢慢减小,雪地里多了两串鞋印,一串鞋码小一点,在前面,一串鞋码大一点,在后面,是亲||密的距离。

从秋千上下来,陈又哆哆嗦嗦,两条腿都在抖,荡的过高,吓的,他哭着哀求,“真不行了,太冷了,我都快冻成冰棍了,回去吧,哥哥,我错了。”

常钦勾唇,亲亲陈又冻红的鼻尖,擦掉他眼角的泪水,“叫两声。”

陈又往他男人温暖的胸膛蹭,冰凉的鼻子眼睛嘴巴都蹭上去,一边想着冻死他,一边很有骨气的说,“不叫!”

常钦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温柔又带有几分期待,“叫不叫?”

陈又嘴里的白气都自带抖动,“不……我不叫……”

常钦把他一抱,推着他荡秋千,“那我们继续在这里待着。”

抓紧男人的手臂,陈又被推着往前,感觉风雪都往脸上扑,他眼泪汪汪的说,“不要啦,回去吧,我们回去接着玩,猫捉老鼠,大灰狼吃小白兔,什么游戏都可以的。”

常钦把陈又之前说过的话还给他,“回去多没意思,楼上楼下都玩过了,哪有雪地里好玩。”

陈又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特么的,你这样有意思吗,爱呢?

他是很喜欢荡秋千的,每次被他男人推着往天上去,越荡越高,蓝天白云都在眼前,仿佛伸手就能够着,像是要飞起来。

但是冰天雪地的,真的不好玩,什么都是冰的,还是晴天玩儿好,下雪天不适合出来,一阵风吹过,陈又的鸡皮疙瘩刷刷刷的掉,他强撑了两秒,不得不对恶势力低头,小小声的叫,“汪……”

常钦把人大力一推,“听不见。”

猝不及防,坐在秋千上的陈又啊的大叫,被荡的差点摔出去,狗爬式的摔到地上,他委屈的瞪着男人,你个大变||态,等着,我进了空调屋,又是一条好汉,看我怎么收拾你。

“忘!汪!汪!”

扭头看自己男人,他咬牙切齿,呼哧呼哧喘气,大有一种你要是敢说听不见,我就||咬||死你的意思。

常钦的胸膛震动,把人往怀里带,哑声笑,“老婆,你是小狗吗?”

都这时候了,别说是小狗,就是小猫小猪小王八,我都可以是,陈又抓着男人的肩膀,毫不犹豫的说,“我是。”

常钦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嗯?”

陈又勾着男人的脖子,嘴巴凑上去,对着他的耳朵,牟足了劲很大声的喊三遍,“我是小狗,我是小狗,我是小狗,汪汪汪!”

哎呀,汪一次之后,就没那么难以启齿了,果然是这样,一回生二回熟,丢||脸||皮也是如此。

片刻后,常钦把人抱下来,翻个身,面对着面,“下次能老实点了?”

陈又小鸡啄米,抖着声音说,“能能能,我保证说到做到,要是撒谎,我就是小……”

他就要习惯的说自己是小狗,为了表示诚意,硬生生把最后一个字咽下去,改口说,“孙子,我就是孙子!”

常钦把陈又的睡衣睡裤整整,戏谑道,“我不想当你爷爷。”

陈又的嘴角抽了抽,什么嘛,说的好像他一定会被自己打脸似的,“那你想怎么着?说出来,我听听看。”

常钦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你再出现一次说到做不到的情况,就叫我老公。”

陈又翻白眼,“你还是当我爷爷吧。”

常钦,“……”

空气里飘散着一股淡淡的味儿,被风雪卷着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跑,上赶着要和花园里的花花草草分享,来来来,大家都不要客气,人人有份啊,这可是男主人家里的大宝贝,绝对的私||货。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雪地里,个子高大,体格健壮的俯视过去,纤细很多的仰着头,俩人四目相视,前者无声无息的散发出凌人的威势,后者连连败退,溃不成军。

陈又咳一声,两只手放在男人的口袋里捂着,“那什么,我个人觉得,老公真的不好听,不如我叫你老公公?”

常钦调笑,“我是老公公,你是什么?老婆婆?”

陈又,“……”

他拿拖鞋踢踢男人,眉毛揪一下又松开,老公这个称呼叫不出口,以后再说吧。

常钦弯下腰背,低着头,下巴抵在陈又的肩膀,沙哑着声音笑起来,“我不想回去,雪地里有意思。”

不好,他男人本来就够变||态的,现在某个隐藏点可能被勾起来了,陈又想哭,他不想还要在下雪天出来玩了,妈||逼||的,自己把自己坑死。

让你作!

陈又求饶,主动亲亲男人的嘴唇,“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看看我,屁||股都冻的好冰,会生冻疮的。”

常钦挑唇,“有药。”

陈又对着男人的两边脸吧唧吧唧好几下,“那也会留疤的啊,你不是最喜欢我的屁||股吗,说很漂亮很好看,要是有了疤,就不好看了。”

欲要说话,常钦的瞳孔里猝然掠过什么,他抱起陈又,阔步离开花园。

铁门那里,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程明天鬼鬼祟祟的躲在外面,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他咦了一声,上次他可以直接进去的,这次怎么不行了?

看到监||控,程明天的脸煞白,不对啊,上次没有那东西的,他记得很清楚,如果有看到,他不会傻||逼似的溜进去。

是他此刻出现了幻觉?

程明天蹲下来,在雪地里扒拉出一个小石头丢过去,听到嘭一声响,不是幻觉,那监||控是真的,大概……是常钦最近才按上去的?

有监||控,程明天不敢贸贸然的靠近,他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贴着墙壁一点点挪动,眼睛透过铁门往里面看,花园的路灯是开着的,别说人了,连只鸟雀都没有。

正当程明天要收回目光时,他发现了不远处雪地里的脚印,明显就是两个人留下的。

一个是常钦,另一个是那个青年?

程明天放在铁门上的手颤了一下,不知道是铁门太冰,还是什么原因,他瞪大眼睛,想将自己的视线穿过花园,去看亮着灯的客厅,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路上的猜想要是成立,程明天站不稳的跌坐在雪地里,不如联系那六个失踪的男的家属,报||警吧,让警||察来查,看看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行,警||察会查到他头上的。

他故意勾||搭,||引||诱那几人,让他们过来qj那个青年,这种行为被查出来,是要坐||牢的吧?

到那时,网上总会有一些闲着没事干的,花时间挖出他的个人信息,还有在论坛的所有小号,那样的话,他的许多面都会被暴露出来,也会传到学校里。

更糟糕的是,如果常钦可以一人解决六个,还将此事遮掩过去,有那种能耐,很有可能到最后什么事都没有,倒霉的只有他自己。

程明天的思路越清晰,就越觉得寒冷,他不停的发抖,牙齿都在打颤。

假设那天晚上,别墅里有他没发现的监||控,常钦一看就知道他出现过,他怎么对那个青年的,对方就原封不动的还给他,所以他才会遭受了非人的待遇,还有家里公司破产,欠下巨额||债||务。

这类似天灾的一件件事,就都说得通了。

大难不死,不一定就有后福,也许是更大的灾难在后面等着。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回去,我要亲眼看到那个青年,也许是我自己想多了呢。”

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程明天又往回走,他拉上羽绒服的拉链,把后面的帽子扣上来,靠着墙壁等天亮。

别墅里很暖和,外面的寒气被强行阻隔,任它怎么撒泼打滚,都进不来一丝一毫。

陈又趴在沙发上,手拿着遥控器调台,一百多个台被他来来回回的调了几遍,还是调回某个电影频道,看武侠片。

电视里打打杀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演员们敬业的咬||着嘴里的血包,噗噗的吐血,沙发上非常温馨。

常钦在给陈又刮背上的汗毛,一不留神就到了这种神奇的展开。

本来俩人从雪地里回来,是想好好玩耍玩耍的,但是陈又把厚睡衣一脱,里面的薄上衣袖子被撩起来了点,他无意间一看,整个人都很不好了。

草原上的小草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陈又身上的汗毛都不用等到春风,就噌噌噌的生长出来了。

他的心情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强迫症发作,必须要把汗毛刮干净,才愿意玩耍。

常钦无奈,只好去给他拿刮胡刀。

电视里播广告了,卡在女主人公跟男主人公即将打||啵的镜头,陈又让常钦给自己把胳肢窝的汗毛也刮了。

这个世界真诡异。

他做黑鸟的时候,一直掉毛,一掉就是一小把,等到他做人的时候,身上的汗毛不掉,反而长,速度让他怀疑自己在睡梦中被喂了激||素。

常钦不但给陈又把胳肢窝的汗毛刮了,还顺手把他身上所有地方的汗毛全刮了,一处不落。

陈又,“……”

你这么温柔体贴,我还能说什么?干脆就送你一个窜天猴吧,送你上天玩儿去。

第二天早上,陈又是被||搞||醒的,确切来说,他就没睡过,昨晚跟常钦打游戏,一个副本一个副本的搞,打到深夜,打到天亮,中途只是打了个盹,人废了。

反观常老板,精神着呢,还在切换技能,要对陈又来一个回旋踢,再开个阵法,持续加速的那种。

陈又的声音哑哑的,“大侠,留我一条小命。”

常钦的面部微抽,姿态慵||懒||迷||人,“叫老公。”

要不要脸?我这还没说话不算数呢,陈又撇撇嘴,浑身上下的所有装备受到了||暴|||击||,恐怕一时半会儿都修理不好,尤其是最小的几个装备,全都红了,他掐一把男人胳膊上的肉,嗡嗡的叫了声老公。

得偿所愿,常钦愉悦的笑了笑,退出游戏世界。

陈又太懒了,真不是个天天要洗澡搓泥的小孩,像是大冬天的,出汗不多,他觉得身上不脏的时候,是肯定不洗的,浪费水又浪费时间,现在一天洗好多次,尤其是早上,必然要洗一次。

浴缸里的水放好了,陈又就赶家里的劳动力,“你出去,我不要你帮我洗。”

常钦的眉头都不抬,“别闹。”

陈又看看男人的大长腿,咂咂嘴说,“不怕告诉你,现在我已经知道你的套路了,你会给我洗着洗着,就洗一两个小时。”

常钦笑道,“这次不会,这次会洗三四个小时。”

陈又往浴缸里一趟,死了。

常钦跟他家的小骗子不同,说到做到,说的三四个小时,就没有少于那个时间,也没有超过那个时间。

等到陈又能像个人一样伸个懒腰,踢个腿,刷个牙洗个脸,已经是大中午了。

厨房有响动,他男人在做饭。

陈又不自觉的翘起嘴角,美的冒泡,老爸,有人给你儿子煮饭炒菜啦,能暖被窝,能拖地,很会搞事情,有时候还会给你儿子穿鞋,而且他是大佬,带出去绝对没有人敢上来欺负你儿子,好叼的。

“我回去了,常钦也会跟我回去吧,他说过的,会与我同行。”

陈又自言自语,回去了,他就把通宵打游戏的习惯改掉,必须改掉,一定要好好读书,天天向上,再顺利毕业,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赚钱存钱,养家。

家里会有爱他的男人,爱他的老爸,再养一只小黄狗,一家四口过上美美的日子。

陈又叹口气,多好啊。

洗漱完,陈又去厨房,闻着饭菜香,对忙活的男人说,“莴笋用水过一遍,吃着口感会更嫩更香。”

常钦把切好的莴笋片搁盘子里,按照陈又说的放水,丢莴笋,“你出去吧,烧好了叫你。”

他摸摸青年的腰,“疼吗?”

“这不是废话吗,我的腰又不是塑料的。”陈又的眼珠子一转,“要不让你也体会体会,什么是腰酸背痛腿抽筋,风吹屁屁凉。”

常钦的眉毛一挑,“胆子不小,你可以试试。”

打了个抖,陈又白他一眼,得意什么呢,回了现实世界,你肯定就叼不起来了,虽然我还是个学生,但是我会长大的,十年后,我二十九岁,各方面都跟十九岁不一样,到时候咱俩再比划比划。

饭菜没好,常钦让陈又出去,边上有个人,还是个安静不下来的,他怕自己一分神,把盐跟糖,醋跟酱油搞错。

结果呢,陈又只是在出去前,给他来了个飞||吻,他就挖了一勺子糖丢菜里。

莴笋炒肉片没法吃了。

常钦扶额,决定重做,他把玻璃门一拉,不放外面的青年进来。

陈又从桌上拿了个苹果洗洗,边吃边往外面走,天放晴了,花园里的雪景更美了,梅花窜出头,接下来几天都是它的专场。

把苹果吃掉,陈又就去空地上搞雪人,打算搞一对儿,他忽然看一眼铁门的方向,嗯?怎么感觉有人在偷看啊?

皱皱眉头,陈又手里刚捏起来的小雪球一抛,朝那边走了过去,没直接开铁门,而是从缝隙里左右看看。

地上有脚印,好多个,深深浅浅的,全是运动鞋,十有八九就是程明天,上这儿来看看他是死是活,陈又眯了眯眼,拍拍手上的碎雪,哼唱着甩葱歌的音律往花园走,继续捏雪球。

“阿拉嚓嚓拉力拉力令,拉巴力刚丁刚丁刚多……”

靠着墙壁,程明天大口大口喘气,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绝望,还是惊恐,是那个青年,他什么事都没有。

这次连自我安慰,自我欺骗都做不到了。

程明天伸手抽自己一下,接着又是一下,他咬||住自己的手背,发出压抑而细小的呜咽,错了,他错了,他好后悔。

他不知道就因为嫉妒心,把什么都毁了。

没有路了,他以后要怎么办?给那个青年道歉,常钦会放过他吗?

程明天的脸又渐渐变的扭曲起来,妈||的,他已经被搞了,差点死掉,那几天的经历就是为自己的行为负了责,他认了,这事不就可以了结了吗,还想要怎么样?

为什么连他家都不放过?

“常钦,你||他||妈||的,丧||尽||天||良,会遭到报应的!”

程明天在原地待了很久,久的他双腿发麻,眼前阵阵发黑,他往前挪步,左边的肩膀骤然剧痛,他惨叫一声,抓着胳膊蹲在地上,那边肩膀的衣服破了,血||肉||模||糊,肩膀的肉被削下去一块。

脚边有一个锋利的东西,像是什么物件的残片,又似乎不是,不知道是从哪个地方掉下来的,程明天浑身冒冷汗,怕的整个人都在抖,刚才如果他往里面走半步,残片会扎进他的头顶。

是他运气太好,还是老天爷有意不给他个痛快?

“老天爷,我只是犯了一次错,也知道错了,后悔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疼痛加剧,程明天脸上的肌||肉抽搐,他的羽绒服破了,里面的鸭毛翻出来,散落在地,有不少黏在一块血||肉上面。

忍着恶心,程明天一手捂着肩膀,跌跌撞撞的离开。

煤气灶上的老母鸡汤正在炖着,常钦打算给他家小骗子补补身体,这玩意儿好弄,就是过一次水,再丢进锅里,切两片生姜,炖烂了就放点盐,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常钦看一眼来电显示,单手拿着手机,“喂。”

另一头是吴无务的声音,“麻烦你遵守一下规则。”

常钦拿筷子戳戳鸡肉,看烂没烂,“有事说事。”

“我知道你不把规则放在眼里,但是你也不能太藐视。”吴无务说,“你不要忘了,这里是灵异120区,管辖者是陆锍六,他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铁面无私,原则性很强,跟他讲道理,说人情,都行不通,别惹他。”

“那六个人已经被你剥||走命盘,你的气也该消了吧,我最后一次提醒你,120区的存在就是人各有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盘,程明天是这个区的一百个切点之一,不能动。”

“他是少年得志,中年享福,晚年凄凉,这命盘已定,你一旦摧毁,就会惊动陆锍六。”

常钦嗤笑,“我动他了?”

吴五务说,“你当我是死的吗?”

常钦把筷子放下来,关火,“他会活着。”

“我知道,你怪他动你的小可爱,就改了他的命盘,他直接就在少年时期背负巨额债||务,一生都活的低贱又悲苦,悔不当初,直到久病缠身,无人问津,到此为止,别再干预。”

吴五务说,“如果你还想让你家小可爱在这个世界结束后就回家,就不要再跟规则对着干。”

常钦的面色阴沉,“是谁先破坏规则,企图用陈又的死,来让我自行毁灭?”

吴五务说,“没有的事。”

常钦把那句话一字不差的还回去,“你当我是死的?”

吴五务,“……”

没法聊了,硬聊也不行。

半响,吴无务说,“我建议你跟司斯祀联络一下,如果能说服他同意提前放你家小可爱回家,那皆大欢喜。”

常钦冷淡道,“我跟他不熟。”

吴五务脱口而出,“不至于,毕竟你们都对同一个人有着……”

他发觉自己说漏嘴,就立刻转移话题,“来了,我家那位叫我,再联系。”

常钦的眉头拧紧,下一刻就把手机砸出去。

听到动静,陈又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进来,“怎么了怎么了,你摔手机干嘛啊?”

常钦掐掐眉心,“没摔,不小心掉了。”

陈又无语,好吧,你希望我这会儿是智障,那我就当五分钟的智障吧,他把手机壳,电池都一一捡起来,上客厅按回去,开机,还是好的。

他托着下巴,隔着玻璃门看厨房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在心里呼叫系统,“老四,我男人的心情好像不怎么好,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哄他开心呢?”

系统说,“我的心情也不怎么好。”

陈又哼道,“逗我。”

系统说,“怎么,就准你男人心情不好?”

明明是一点起伏都没有的机械音,却有种委屈又愤怒的错觉,陈又啧啧,一起搞忧郁了?他要不要也搞一个,凑个斗地主。

哎了声,陈又问他家老四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被扣奖金啦。

系统没回。

陈又完全没法子,安抚一个看不见,摸不着,只能听声音的小伙伴很艰难,他想了想说,“不如我们来玩接唱吧,我唱一句,你唱一句。”

系统说,“幼稚。”

陈又不想跟系统说话,陪他男人去了,他刚去给了个么么么,就听到脑子里的声音,“不是说玩接唱吗?”

搞我呢是吧?陈又从男人手里拿走筷子,在鸡汤里找找,戳了一大片鸡腿上的肉,靠在一旁吹吹,跟系统玩接唱,从最喜欢的《双截棍》开始。

谁晓得第一句就错了,他唱快使用双截棍,系统接哈哈哈哈,什么玩意儿?都在一块儿好多个世界了,竟然连他的本命歌都搞错,不走心。

系统说,“智障。”

陈又应声,“哎!”

系统说,“没事,就是叫叫你,记得祷告,主会保佑你的。”

陈又抽抽嘴,“还用你说,我每天都有做祷告,给你也做了,主也会保佑你的。”

系统默了会儿说,“蠢货。”

真是够了,不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的吗?陈又吃着鸡肉,冷不丁发觉一道目光锁住自己,莫名其妙的,他毛骨悚然,嘴里的鸡肉味道都不鲜美了。

常钦居高临下,眼眸半垂,落在陈又脸上,那里面什么情绪都没有。

陈又的限制没取消,不能提系统,不能提任务,他有点怕,头皮都麻了,就弱弱的问,“你看我干什么?”

常钦阖了阖眼,那里面有了情绪,和平常一样的温和,“洗手吃饭。”

陈又噢了声,频频用余光看男人,总觉得对方在生气,克制着不发怒,希望是错觉。

他乱糟糟的记忆里,最清楚的就是这人发怒的场景,不能想,反胃,想吐,浑身无力,惶恐不安,并且怀疑人生。

吃饭的时候,气氛很怪异,饭后,还是很怪异。

常钦在书房待着,陈又敲敲门没反应,他就缩沙发里看电影吃零食,跟着电影里的逗比哈哈大笑,就那么过了一个下午。

“老四,你帮我分析分析,上午我跟我男人还在浴室搞事情呢,中午他就沉默寡言,你说这是为什么?”

系统说,“不知道。”

陈又说,“分析呢?”

系统说,“我跟你男人不熟。”

陈又听到一声冷笑,他吓一大跳,怎么了这是,一个两个的,都跟大姨爹来了,要承受不可言说之痛似的,好不正常。

可怜的陈又,他在这个世界没工作,连个可以出主意的朋友都没有,哎。

不像上个世界,还有周医生可以聊聊天。

五点的时候,陈又去厨房搞葱油拌面,他跟常钦一人一碗,上面各放了两个荷包蛋,几片火腿肠,一点西红柿丁,再撒点葱花,搞好了就去书房喊,“常钦,出来吃面条。”

书房里没有动静。

陈又握住门把手,轻轻一转,门开了,他愣了愣,没锁啊,早知道下午就进来玩了,天晓得他一个人在客厅有多无聊。

一进去,陈又就被扑面而来的浓烈烟味熏到,书房没开灯,窗帘拉着,得亏他后面有亮光,从他的上下左右泄露进去,才不会找不着方向。

男人深坐在椅子里,笔直的长腿架在书桌上,这么不羁的一面,陈又还是第一次见,他见的更多的就是一丝不苟,严谨规律。

见男人阖着眼皮,好像是睡着了,陈又就走过去,准备捏住他的鼻子,对方霎时间睁开眼眸。

那双眼眸黑沉沉的,没有一点温度,有的只是森冷,杀戮,令人不寒而栗,陈又的手脚僵硬,脸苍白。

瞳孔闪烁,常钦揉额角,用温柔的目光看着青年,“你怎么进来了?”

陈又还没有从那种极致的恐惧里面缓过来,他发不出声音,垂在两侧的双手还有轻微的颤抖。

说出去很丢人,可他真的怕他男人,他们之间像是有一道无形的沟壑,将他们区分开来,并且划分成上下两个区域,永远不可能知根知底,完全摊开来给彼此看。

说到底,还是因为看不透。

常钦皱眉,把人拉近,牵住他的手,“你抖什么?”

陈又实话实说,“我怕你。”

常钦的眼皮一撩,看着青年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见底,没有掺假,“别人怕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怕我?我对你不好?”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嗓音都低了下去,身上的气息也不再温和,而是凌冽,甚至有几分嗜血。

“不是不好,”陈又赶紧说,“我总觉得你有很多事瞒着我。”

常钦轻笑出声,“你没有?”

陈又哑然。

他是有,可那是限制,又不是他不愿意讲。

常钦低头,唇贴上青年的手心,在他的生命线上亲了亲,“我跟你相同。”

陈又一怔,那是什么意思?也是不能说,不是不想说吗?他啊了声,“卧槽,不好,快去吃面,要糊掉了!”

说着就把男人拽起来,往门外拉。

问了是什么面,常钦就迈着脚步,比陈又走的更快,“弄了葱油拌面,干嘛不叫我?”

陈又想打男人的屁||股,特么的,我还没问你,下午不陪我玩儿,自己一个人在书房里抽烟搞的那么阴郁干什么,很吓人的好么?!

俩人吃了碗面,上花园散步,看雪景,走几步么么么,又跟没事人一样了。

没过几天,雪还没完全化掉,就又添上一层白。

程明天在医院住着,肩上有伤,没法折腾,程父程母天天过来,两口子只有一个儿子,一出生就宠着,为了怕儿子被冷落,或者跟他们疏远,他们连二胎都没要。

凡事都有个度,程父程母把儿子宠过了头,要什么都给,以为只是年少轻狂,不要不干出为||非||作||歹,杀||人||放||火的事就好,长大了自然会懂事的。

哪知道家里突遭变故,儿子还没成熟起来,他们为儿子铺好的平坦大路却已经断了。

程父剥着芦柑,称老伴出去热饭的时候,对儿子提起一件事来,“你明星姐给爸转了一百万,这份情记你头上,你以后出息了,要还。”

在单手刷手机的程明天猛地抬头,“什么时候的事?”

程父说就是前几天,他叹道,“你明星姐没让我跟你大伯大妈说,她的意思我懂,这事你知道就行了,也别四处伸张,爸告诉你,就是让你记着你明星姐的好。”

程明天垂下眼皮,继续刷着手机,忽然问为什么姐不来看他。

“她在餐厅上班,挺忙的吧,可能没时间,爸给你问问。”程父把剥||好的芦柑递给儿子,“我出去看看你妈,她热个饭热没影了。”

门关上后,程明天就去翻通话记录,按了个号码,又突然挂掉,改发短信:姐,下午你来医院,我有事要说。

那次说开了,彼此都很不愉快后,他就没有在叫程明星姐了,这次闹翻后的第一次。

下午,程明星过来了。

病房里没有别人,姐弟两个一躺着,一站着,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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