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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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只有爸爸好(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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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人杀人容易, 救人难。

盛光盛景很小的时候,就接触到血腥杀戮的东西,他们只是开始的时候会害怕,很快就能适应, 所以他们比起原主,更符合做盛擎的养子。

陈又挖过原主的记忆,他见过死人, 当场就吓晕了。

但是看见一具尸||体跟亲手把一个活人变成尸||体的恐惧截然不同。

陈又回去的路上一直在哭,不是那种嚎啕大哭,是眼睛干不了,水不断的往下流,他的脸跟那个死人一样白, 身子也在抖。

太可怕了。

他一个小老百姓从来就没面对过那种阵势。

把湿透的纸巾塞袋子里,陈又用干净的擦鼻涕,哭成死狗,“444,我杀人啦。”

系统说,“没事。”

“没事?你逗我呢?那可是一条人命啊!”陈又的心里好慌,很无措,“怎么办,我手上沾了血,不能再向主做祷告了。”

系统说, “主会谅解你的。”

陈又吸吸鼻子, “真的么, 主不会抛弃我?”

系统说,“不会。”

陈又还是很难过,他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个人倒在血泊里,瞪着俩眼珠子死不瞑目的画面,“我杀的那个人犯了什么错啊?”

系统说,“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陈又不懂,“为什么?”

系统说,“因为你脑容量小,装不了多少东西。”

陈又,“……”

他一愣,“你不忙了?”

系统说,“数据修复的差不多了,还差最后一步,那不是我的事。”

陈又说,“bug真的要不得。”

他玩游戏的时候,一到系统维护更新什么的,就摔鼠标,一年下来,买鼠标的前都够买一台电脑了。

哭多了眼睛疼,陈又用手捂住,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面,他被带进男人的怀里。

晚上陈又被噩梦惊醒了,他大口大口喘气,瞳孔放大,满脸的惊骇。

房里的灯是亮着的,盛擎抬手去碰少年,对方缩了一下身子,“吓到了?”

你说呢?我特么的快吓死了好么?陈又把头往被子里缩,现在不想跟这个人说话。

盛擎俯身在少年耳边说,“你杀的是坏人。”

陈又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闷闷的,还有点儿冲,“坏人由警||察管,也不能随便杀!”

盛擎微愣,他低笑,“爸爸小看你了。”

原先以为这一次的安排,可以将少年拽进他的地狱,不曾想对方的意识很强,内心世界还是跟他格格不入的纯白。

动摇不了吗?那爸爸只能将你的世界粉碎了。

到时候你无路可走,我的地狱是你唯一的归处。

后半夜,陈又被盛擎抱去对面的房间睡,俩人都醒着,各有所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又实在是不行了,就提出一个很可耻的要求,“爸,我能趴你身上睡么?”

盛擎没回答,直接把他拉了上来。

陈又趴在男人的胸口,手脚勾着,耳朵上去,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盛擎一下一下拍着少年的屁||股。

哄人不是这么哄的啊,哎,陈又趴着,过了会儿,他的左半边屁||股已经被拍的又疼又痒了,热胀冷缩嘛,看样子至少要大一圈。

他唉声叹气,爸哎,你换一边撒,老是拍一边,会不对称的晓不晓得?

盛擎显然不晓得。

做出拍屁||股哄小孩睡觉这件事,已经打破了他三十多年的零记录,他一边拍,一边沉思着什么。

片刻后,陈又打了个哈欠,在啪啪的节奏里面渐渐睡去。

一连数天,都是那么来的。

高三是冲刺的最后一年,陈又在这节骨眼上精神恍惚,病怏怏的,班主任担心的嘴上起泡,问他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陈又摇头,一点都不大,真的,“压力还好,我就是梦做的有点多,睡不好。”

班主任的眉头一皱,“那还是压力大了。”

陈又看一眼班主任,你说是就是吧,我看你头顶也没几把小毛了,挺不容易的。

“有压力是好事,压力太大了就是坏事了,”班主任说,“你要劳逸结合,在学习中找到快乐。”

没有,绝对找不到,陈又抿着嘴巴嗯了声。

班主任正要让人回教室,他想想还是问了句,“你脸上是怎么回事?”

陈又今天已经被问了好多次了,他说出都能倒背如流的回复,“蚊子咬了个包,太痒了,我使劲抓的。”

班主任说,“你这抓的有点大,记得抹点药膏。”

陈又心说,没用的,药膏起作用的速度还赶不上人种的速度,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那个男人之前还很收敛,也顾忌他还是个学生,只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种草莓,现在呢,呵呵,尽找显眼的地方种。

头发一剪,陈又荣升成为班花。

女生们都想保护他,这种待遇,真心没法说。

陈又上厕所出来,旁边的女厕里也出来个人,是靓妹,俩人打了个照面,就一块儿走了。

闻不到厕所飘出来的味儿,陈又就关心的问靓妹。

“我没事了。”

靓妹直白的说,“肖琅苟喜欢你,你不喜欢他,这跟我没什么区别。”

陈又的嘴角抽搐,那意思就是他过的不好,那我就好了,爱恨情仇的,不好说。

靓妹边走边问,“盛夏,你明年想报什么学校?”

陈又说,“XXX大。”

靓妹哦了声,就没再问了。

陈又走两步,突然停下来看着靓妹走远的背影,该不会是以为他报考什么学校,校草就会跟过去,然后靓妹再……

“其实靓妹跟校草挺般配的。”

系统说,“跟你没关系,有那时间就好好搞一搞你粑粑。”

“我这不在搞着嘛,早晚都搞,也就白天能喘两口气了。”陈又踢掉一块小石头子,“不管怎么说,校草是因为我才弯的。”

系统说,“能被你掰弯,说明天生就不直。”

陈又很不爽,“你什么意思啊,我哪里差了?告诉你,又哥我现在是班花!”

系统,“一个男生,做班花很高兴?”

陈又哼哼,“你知道个屁,好歹是朵花啊,我高兴着呢。”

系统说,“花,回去让你粑粑给你施施肥吧。”

陈又,“……”

回去的时候,一只小黄狗出来迎接陈又,他开心的一把抱起来,揉揉头捋捋毛,“来福,真的是你啊,哥哥好想你。”

客厅里的盛擎正在拖地,面色非常难看。

陈又抱着来福躲房间里去了,他小声的说,“你是不是在地上撒尿啦?”

小黄狗舔舔他的手心。

陈又啧啧,“真佩服你,做了连我都不敢做的事。”

他不蠢,盛擎把来福从校草外婆那里接过来,原因不光是让他开心点,还要他跟校草断绝瓜葛。

多了来福,陈又对那次杀人事件的影响没那么大了,不过盛擎身上的低气压非常可怕,家里有一只小宠物了,又来一只,很闹腾。

可是盛擎每次动怒,都会被少年的吧唧吧唧给压下来。

他摇摇头,冷眼一扫小黄狗,带着一脸的口水去书房待着去了。

陈又在沙发上趴着写作业,晃着两条腿喊,“来福,给哥哥把拖鞋拿过来。”

小黄狗在客厅跑了一圈,没发现目标,又转,它追着自己的尾巴玩了一会儿,在墙角看到目标,就跑过去叼了一只拖鞋过来,又去叼另一只。

陈又摸摸小黄狗的脑袋,“来福真棒啊,比哥哥的爸爸还要棒。”

后面响起一道声音,“是吗?”

陈又吓一大跳,他扭头,好家伙,高大俊朗的男人倚着门,似笑非笑的,像是要吃了他。

“爸,我这就是哄小狗呢。”

盛擎说,“怎么没见你哄哄你爸?”

陈又,“……”

卧槽,你多大了啊,过几年就四十了好么,还要我哄?好意思吗?

真是的,陈又扒拉扒拉头发,脑子里好空,感觉什么都没有,他不假思索的说,“爸,晚上我给你唱摇篮曲。”

说完以后,陈又就把头扭到来福那边,跟它一起默默的看着虚空。

盛擎拧眉,“给我进来。”

听到书房的门打开的声音,陈又很无奈的跟跟来福告别,“哥哥要去施肥了,施完肥就要瘫好久,你别捣乱啊,不然哥哥没法救你。”

小黄狗一路把陈又送进书房,它在门外摇摇尾巴,蹲地上等着。

不知不觉的,天都黑了,饿坏了的小黄狗就开始抓门,还嗷呜嗷呜的呜咽,好惨的。

书房里的陈又瘫在椅子上,拿红彤彤的眼睛瞪着捡文件的男人,瞪的眼睛酸了,又想哭,“爸,你喜欢我吗?”

盛擎将手里的文件放回书桌,“你希望爸爸喜欢吗?”

“不希望。”

陈又把脸皮扒了塞屁||股底下,“我希望爸爸爱我。”

盛擎撩了下眼皮,“爸爸爱你。”

陈又一愣,这个男人到底是重复那一句来敷衍他,哄他开心,还是真的爱着?

他搞不清。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将秋天甩远,入了冬。

陈又的小熊挂件换了,盛擎没问之前那个怎么破了,他也没说,有的事,大家心知肚明,摆台面上说,好尴尬的。

作为一个高三学生,陈又的觉悟一点点变高,跟盛擎搞的时候,还在抓着笔做题目,他的那种不畏艰苦,就算是被搞死也要把题目做完的学习态度绝对是要被歌颂的。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话是真的。

陈又在模拟考试中的成绩一次比一次好,他在不断的越过前面的人,往前奔跑,学校其他学生都按耐不住的打赌,看他能跑到第几名。

第一场大雪来了,就意味着冬天过去之日不远,离高考的那天越来越近了,是死是活都只能靠这段时间的拼搏。

班上的学习氛围变的紧张,大多数都在刷刷刷写题,少部分已经有了另外的打算,不指望再往上念了,大学梦被他们丢在地上,不想捡起来。

肖琅苟又做回那个爱打篮球,成绩优秀,情书满桌,小零食吃不完的校草,他的性格也恢复成原来的阳光开朗,不再忧郁,暴躁。

陈又不知道,他没上游戏,肖琅苟也没有再登陆过自己的账号。

他们都在奋斗,目标是一致的。

但是有一点不同,陈又那么努力,是为了不想让盛擎失望,肖琅苟是为了他。

第八节广播体操的音乐一听停,操场的三个年级学生就陆续往教学楼走,埋怨天寒地冻的,鸟毛都没有一根,他们竟然还要出来做操,说学校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

陈又走在人群里,他的肩膀突然被撞,那股力道来的很猛,直接把他撞到地上。

周围很多学生,现场嘈杂一片。

陈又被压着,对方的手在他口鼻那里擦过,他从地上爬起来,听着那人对他说对不起,他摆摆手,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一出突如其来,又很快大家抛到脑后。

每次从操场回教室,人都特别多,不小心碰到的时候不是没有。

后面的肖琅苟两手插兜,在兜里捏紧的拳头缓缓松开了,他忍住没有冲上去将撞倒小哭包的人揍一顿。

第一节课刚上一会儿,陈又肚子疼,还是那种没法坚持的。

他向英语老师打了报告,白着脸去了厕所。

这个点,厕所没人。

陈又放心的蹲完了回教室,多了没多久,肚子又疼了,他估计是早上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第二次打了报告,陈又在班里同学可怜的目光里扶着墙壁出去。

肖琅苟转着笔,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教室到厕所是两三分钟的路程,要是跑的话更快,陈又走出十分钟的时间,他走进去,已经是满头冷汗。

包子的面粉馊了,还是肉馅放变质了?不对啊,大家都在食堂里吃,怎么就他一个人吃出毛病呢?

陈又扯开腰带,正要踩上一个坑,他听到了脚步声。

有人!

下意识的,陈又往出口那里看,进来的是个黝黑的男生,他认出来了,就是之前撞倒他的那个人。

第六感告诉陈又,有危险。

妈||逼的,忍着吧,小命要紧,他把抬起来的那只脚放回地面上,转身往出口方向走,脸上没有异常,脚步很快。

肩膀再次被撞,陈又的下巴磕到墙,“操,你特么的想搞什么?”

后面的男生不出声,陈又的一只手被对方按住了,按的死死的,像只铁钳子扣在上面。

这人身子有很重的杀气,不是学生,他可以确定,“救命啊——”

嘴巴被捂住了,陈又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他的余光瞥到男生手里拿的是个针||筒,眼角狠狠一抽,兄弟你要是这么搞,那就真的没意思了。

男生撸起陈又的袖子,握住针||筒往他的血管里扎去。

就在这时,厕所里冲进来三四个人,他们跟那个男生交手。

未免自己拖后腿,陈又赶紧退到角落里,问系统针筒里的是什么东西。

系统说,“HIV病毒。”

陈又吓的打了个哆嗦,“操,谁这么狠啊?”

系统说,“这你就别管了。”

陈又抖着手去摸胳膊上的血管,一个劲的吞口水,天啦,他竟然跟||艾||滋||病||擦肩而过,差一点,真的就差一点。

后怕的不行,陈又去看冲进来的几个恩人,他们都拿出匕首,要给他|注||射|的男生手里也有一把。

这些人在辣眼睛的厕所里神经交错,刀光刷刷刷。

陈又抱紧自己,快速做了个祷告。

打斗在他的祷告后不到三分钟内停止,男生腹部中刀,昏迷了过去。

冲进来的几人当中,年纪看起来稍大的男人朝陈又走去,他伸出手,“夏少爷,请您把针||筒给属下。”

陈又从口袋里拿出来,交到对方手里,“这是什么?”

那人摇头说不清楚,“夏少爷,这次是我们几个失职,我们会给先生一个交代的,以后绝不会再让今天的事情发生。”

他们时刻小心谨慎,对夏少爷身边的每一个学生都仔细搜查过,确保万无一失,还是疏忽了。

陈又很好说话,一点脾气都没有,“没事了就行,幸亏你们及时赶过来了。”

他对着几个恩人鞠躬,发自内心的感激,谁他妈都不想身体里被||注||射||进去那玩意儿,“谢谢啊。”

几人都是一愣,也对他鞠躬。

陈又,“……”

晚上七点,盛氏文化董事长办公室处在一片亮堂之中,盛擎靠着椅背抽烟,他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支针筒,还有十几张照片。

每一张照片里都有两个人,一个是少年,另一个人是他,有亲||吻|的,有拥抱的,也有正在|亲||热|的一幕。

盛擎夹走唇边的烟,在一旁的烟灰缸口磕磕,目光扫过那些照片,“拍的不错。”

诺大的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接近死寂,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烟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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