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妖孽王爷犯桃花

五行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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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番外4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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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们是第一次喝酒,就像你说的那样,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和我畅饮一番吧…虽然,我不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季默言面子上很豪爽,可是磬儿看来,为何总有一点淡淡的伤,好像被他藏了起来。

“怎么会?你知道了我的住处,时常来看看我,那时候也许你还会带上你的妻儿,到那时我们同样可以畅饮的啊…”磬儿平静的面容望向季默言抱着酒坛子的失落,自己的心情好似也受到了感染一般,有些落寞地说:“真希望那个时候,还能有大少爷带着他的妻儿…如此一来,也就不枉大家相识一场…”

望着他高举着酒坛子,猛灌一口,扭头背过脸去。那一瞬间,磬儿好像看到了季默言眼底的晶莹,这又是错觉么?为何总觉得他这是在诀别,好像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他是要回去北琰国了么?也许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这真的成了最后一次么?

季默言痛心,即将离去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心早已遗落在了她这里…

就这么又过了几日,经过了冬至那一整天的相处,磬儿和季默言的友谊总算进了一步。只是季默言像垂幕的老人一般,一天天挨着时光,过得不再洒脱。也许吧,人一旦有了留恋,便不再是个完整的人,因为他把心遗落了…

晌午用过午餐,磬儿照例去了一趟慕容府的侧门,却只是远远地看着。因为这一次,她没有联系小月,也决定从此以后不再联系她们。既然选择了离开,总是和慕容府的人来往,势必要暴露的。哪怕只是远远地眺望府里的树梢,听着府里树枝上的鸟叫,磬儿的心里便是极大的安慰了。

娘亲,得知您一切安好,磬儿就能放心地过自己的生活了。磬儿不怕,即便是要一个人冷冷清清地过年过节,磬儿也可以的。要下雪了,娘亲多添置些衣物,您的伤寒风湿不可以再恶化了…

在前往萧府的路上,磬儿犹犹豫豫想了许多…一个月了,或许比一个月更久吧…磬儿时常反问自己,萧峣,他真的是自己命中的另一半么…为何总有那么多的错过…是造化弄人,还是原本就只是彼此的过客…

以前,他是萧府的主子,她是慕容府的婢女;现在,他还是主子,而她去过天堂,也跌过地狱,现在仅仅是茫茫众生中,一个再平凡不过的草芥…哪里还有这个资格去讨论爱情…

也许,是太明白这其中的曲折,所以才仅仅是向往而已;也许,是不敢期待爱情,所以那个尚在萌芽状态的心,仅仅萌发了一点点嫩芽,并被自己生生遏制了…忘,是忘不掉的…虽然不再激起千层的思念,可是萌芽还在…还在时常撩拨着磬儿的心…

这一个月来,磬儿已经断断续续来到这里七次了。这棵老槐树,就像那姻缘桥一样,见证了她磬儿对萧峣仅存的一丝心意。说起仅存,是因为不敢再有奢望…“最后一次”,这几日,磬儿的心里,时常徘徊着这样的四个字。

是该放下了…放下娘亲,放下慕容府,放下萧峣…正如绣夫人所言,为自己而活…

老槐树下的阴影,已经越发的清冷了。快要下雪了吧…磬儿单手扶着树干,侧身眺望着不远处的萧府大门。那样的安静,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萧峣,你会好好做萧家二少爷吧…不要再消瘦了,面色苍白的你,会让人不由得心痛的。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变成这样…

天色不早了,磬儿要赶回去上工,最后望一眼萧府的大门。磬儿转身的瞬间,倚在树干上的那只手缓缓划过的时候,触碰到一个坚硬的小刺,生生拉出了一道血迹。

磬儿抬头看着树干上那根依然带着自己血迹的小刺,却总觉着有些怪异的地方。缓缓走近,竟发现了几个小字“月圆夜,姻缘桥”,是刻上去的。而这根小刺,正是刻刀划到树皮韧处带出的一点点木质。是缘分吧…让磬儿通过这种方式收到这个讯息…

是萧峣留下的么?姻缘桥,这个她们心照不宣的秘密,难道月圆之夜,他真的会在姻缘桥上等着自己么…

却是在自己正打算放弃的时候,又生生点燃了希望…也许是算不上希望的,因为即使见了又如何,现实是改变不了的…

姻缘桥,月圆夜…月圆,正是今天!

去,不去…皆在一念之间…去了却终究不能在一起的话,当是怎样的痛苦啊;不去可心里时时会想念,日后想起来一定痛苦万分。倘若选错了,是要用一生去后悔的吧…

整个下午,磬儿心不在焉地做活儿,实际上却只是生生坐了一下午。小月担心地一会儿抚上磬儿的额头,关切地问长问短,一会儿端茶倒水,不断地提醒磬儿回家休息一下吧。磬儿婉言谢绝了,回家还不如呆在这里的好,至少不会面对着空荡荡的家,胡思乱想。

“疏香姐,绣夫人让你去一趟,她在房间里。”小月顿了顿,接着说:“是我告诉绣夫人…姐姐的情况,因为我担心你…”小月正想解释什么,磬儿微笑着谢绝了,转身出门去。

来到绣夫人的房前,随着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磬儿嗅着一股清茶的幽香,感觉心里平静了许多。绣夫人背对着自己落座于八仙桌前,手中摆弄着一套精致的青花瓷茶具。

锦勺微扬,茶汁红而清透,外环一层淡淡水汽,水柱直泻饼饵大小的茶杯之中,音儿好听,茶香四溢。听见身后有人开门,绣夫人并没有回头,姿态依然优雅,淡淡地说:“疏香啊,来尝尝我的魁兰…”

磬儿一步步稳稳地迈到桌子的另一边坐下,静静地感受着这贵气却完美的优雅,望着绣夫人手上功夫,可见定是个茶道高手。绣夫人真是一个谜,磬儿看不懂。

“绣夫人的茶真是非同一般啊,为何这茶叶碧绿,汤色却是嫣红呢?”磬儿淡淡地问。

听得这话,绣夫人的表情依然平静含笑,好似早料到磬儿会如此一问。“疏香可能没见过,这是北琰国最偏远的山地之茶,偏远而稀少,因取之不易,所以甚为人知啊。这魁兰是我的一位故人每每闲暇之时必备的茶饮…呵,疏香也来尝尝吧…”

磬儿点点头,接过绣夫人递来的茶杯,红汤微漾,点点泛着晶光。磬儿旋转着茶杯,贴鼻嗅了嗅,比方才刚进门时嗅到的味稍稍浓郁了些,移至唇边浅浅一泯。

“觉得如何?”绣夫人望着磬儿微微皱起的眉眼,没有意外,反而淡淡地笑了。举起面前的一个杯子,兀自饮了一口。

“入口时清淡,可下咽之际,却在喉咙里久久徘徊…甘甜之后是凝重的苦涩…这苦能激起浑身一颤,可苦中又有那般说不清、道不明的香…”磬儿如实说着。顿了顿,凝望了绣夫人好似一点都没觉着这茶甚苦一般,一口接着一口兀自喝着。

磬儿忍不住接着说:“恕疏香直言,这茶有些不对疏香的口味…不知绣夫人的那位故人,为何会青睐这魁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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