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强调，“永远地抹掉！”
如果不抹去何婷婷的记忆，等她醒来后，这个傻姑娘会哭得天崩地裂吧。
何洛一愣，脸色微缓，僵着脸什么都没说。
等了好一会，墨邪才冲着他颔首。
白破晓问，“你打算...怎么办？”
他总觉得自己这句话怪怪的，就像是在问俞生想怎么个死法一样。
俞生毫不犹豫的道，“我想去投胎。”
灵已经算是永生，但它本质还是魂，只有它愿意放下执念，也是一样可以入轮回的。
如果赶得上，也许俞生还能投胎成何婷婷身边的人，动物，甚至是植物。也许俞生会是她一次在游乐园碰上的小孩，也许俞生会变成以后有幸入住她家的猫或狗，也许俞生会在她在花店里买下来的一株花里。
但那个时候，他就不叫俞生了，也不是俞生了，她还是叫何婷婷，还是何婷婷。
两个人相遇的时间是错误的，做的事也是错误的，即使他们两个人都不后悔两条完全不一样的人生轨迹强行交在一起，只会变成一团乱麻，俞生只希望还来得及结束惩罚。
墨邪抽出了何婷婷的有关于他的所有记忆，当着俞生的面，将手里跳动的记忆片段很干脆地捏成了渣，一张手，闪着星光的灰落在了地上，转瞬不见。
俞生欣慰的同时却又有些落寞，这一次她是真的不会再记得他了。
墨邪的共情能力差到了极点，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失落的，甚至在怀疑俞生是故意在磨蹭后，不耐的问了一句，“还不走？”
“....虽然你说话真的挺不好听的，但我还是要谢谢你，作为答谢，”俞生深吸了一口气，生生将心脏从胸口掏了出来，边粗喘着气边道，“这是木灵之心，也许你以后会用到。”
木灵之心是菱形状，悬在他的手中，幽幽的绿光从中透出，倒像是一颗别致的宝石。
倒是个知恩图报的，墨邪挑了挑眉，那颗木灵之心便飞入了他的手中，抬眼看向俞生，语气缓和了不少，道，“我送你一程。”
他手往空中一抓，一个人凭空掉了出来。
被墨邪从空间强行拽出来的白无常抱着自己的镰刀，懵逼的站在地上，它记得自己刚刚不是在去黄泉的路上吗，怎么突然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