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云提着佩剑的手紧了又紧,眼中一片茫然,脸上的红晕却从脸上一直蔓延到耳根,红彤彤的,像被烫到一般。
“师父?”
宴妙正笑得前仰后合,身后传来一阵熟悉且迟疑的轻唤。
止了笑声回头望去,看见身后之人,宴妙也是一愣。
“孙若珍?你怎么在这儿?”
南朝与西楚一战,算不得败,也算不得胜,但南朝耗损巨大是摆在那儿的,尤其是药物耗损,西楚与南朝两边都知这场战事不能善了,都备下了不少伤药。
然而,前不久那场瘟疫已经把药材耗去大半,边关将士药草紧缺的问题解决刻不容缓。
南昊墨护送北漠公主回国,孙若珍正好跟随前来,这些天没少奔走买药。
结果么……
自是有些不如意。
眼下战乱年头,孙若珍人生地不熟,独自一人张罗起来实属不易。
宴妙在南朝设立的药库已经初具雏形,程度还远远不够,若是能在草药之国的北漠建立一个药库,情形就大不相同。
她当即回了驿站,向南昊墨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当下南昊墨也在为军队的外伤药苦恼,宴妙的方法不失为可取之策。
要建立药库并非易事,但也需要时间,回南朝一事只得暂缓。
随着两位王爷来的军队就在都城外,待久了惹人非议,与南慎之商议过后,南昊墨决定先由南慎之带兵回南朝,他带着一批人留下来。
至于北漠王那边,就说北漠风情醉人,在民间游历一段时间再走。
南慎之一行人走后,南昊墨就与宴妙离开了驿馆。
北漠王正为淑公主的事头疼,现在巴不得他们走。
南昊墨暂留一事淑公主不知,南慎之一行人启程之日,她依旧盛装打扮出城相送。
别说南昊墨,却是连影子都没看见。
打听之后得知南昊墨没走,以为那人心里到底有自己,舍不得走,淑公主擦了眼泪,屁颠屁颠往南昊墨那边跑。
“你没走……我就知道你不会舍得离开的,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她眼眶含泪,扯着南昊墨的胳膊,哪里有半分矜持。
结果南昊墨对她睬都不睬,被她缠得烦了,直接冷漠的甩开她。
“本王暂时留在北漠也只是为了妙妙,还请公主不要自作多情。
“妙妙!又是她,你眼里除了她便容不下旁人了吗?”淑公主气急败坏的跺着脚质问,良久,见南昊墨不说话,抹着泪走了。
她独自出城散心,好巧不巧撞上宴妙与孙若珍有说有笑商量购买药材一事。
她恨恨的盯着宴妙,手里的帕子都被拧成了一股绳,“凭什么你还有心情在这里买药材!宴妙,你今天落到我手上,是你倒霉!”
话音刚落,叫来了身边的丫鬟。
“你让手下的人把这两个女人的画像散给城中所有药店老板,但凡碰到她们二人买药,就把药价抬高二十倍。”
她目光毒毒的望着两人,片刻后才愤愤离去。
宴妙与孙若珍两人先吃饱喝足才动身买药,结果刚踏进第一家药店,就被掌柜飞了一记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