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连日未曾落雨,干旱时常发生,因此边疆的民群大多都仰仗着一条蜿蜒自岁河中分流的枝流。
这边瘟疫爆发,病源源不断的崛起,宴妙说的不无道理。
“那今晚我们便查一查这件事情。”
南昊墨手稳着腰间的那把剑,眉头微微收敛,在女人的耳边低低声语了几句,嘴角突露出了一丝笑意。
宴妙也觉有法,伸出白净的手掌朝他晃了晃示意。
“击掌。”
宴妙见男人还呆着,另一只空闲的手拉着他的手与自己的掌面相合,笑眯眯的道:“这样事成功倍。”
女人的肌肤细软,掌心柔和,并没有因为短暂的来到边疆几日便被这风沙吹粗糙。
南昊墨忍了一忍嘴角的笑意,轻咳了咳嗓,装作无事将此事揭过,将自己的手自然而然地收回。
两人挑了一个晚间的时间,守在河的源头。
夜中昏暗,只见明明闪闪的星星在空中发亮,几颗几颗坐落一簇。
两人趴在一座小小的山坡上,身前掩着些荒草,只要离得些远了,便不会瞧出些怪异。
两人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果然见到一个偷偷摸摸的身影,左右张望,摩挲着向河的源头走去。
宴妙起身打算动,却被一旁的南昊墨按住了肩。
“你在此处好生呆着。”
说完,南昊墨便挎着大步朝那人靠近,几招几势便将人轻而易举地压在底下。
宴妙见到情况安定了下来,朝那边方向靠近。
可看到被擒住的那人,她倒是有些意外。
此人是军营之中的副将军。
此前宴妙见他生得一副奸猾的长相,还疑心他如何带兵打仗的。
没想到……
“王爷,此事误会,您为擒属下?”
那副将军挣扎了一下。
南昊墨冷着眉目将他压了回去,“什么事情本王都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是误会?”
那人听到怯怯地闭了声。
两人将人押到了牢中。
狱中深暗,蜡烛立在墙壁上明明灭灭,透露着些诡异。
宴妙坐在南昊墨一旁,看见立在柱子上的男人,手臂被钉了好几根钉子,已经血流成河。
她突然有些不忍再看。
“现实严刑逼问恐怕也得不出结果,不如让他在这地牢待上一晚,明日再审。”宴妙扯了一扯南昊墨的袖子,说道。
南昊墨本就怕她因为此事烙下阴影,便也没有犹豫带着她离开了。
只是不想第二日便传出一个不好的消息。
“王爷,那副将军已经被人毒害。”一士兵手抱拳于胸,禀报道。
宴妙闻言一惊,顿时又有些愧疚。
若不是她昨日提议明日再审,恐怕那副将军也不至于如此。
南昊墨大抵是看出了她的神色,安慰了几句语:“他被毒死,下毒那人早有预谋,不在乎时间长短,不是你的缘故。”
听到这话,宴妙总算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