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来，你并不爱秦卓然，就连刚才你口口声声说起他，都只是说他的好，所以你才选择的他，而不是因为你爱他，你才选择他。那我呢，你爱过我么？”
陆云起已经站在了秦夭夭的面前，看着她狼狈的容颜，心如刀绞。是，他知道自己现在很犯贱，可他就是要问，他要问清楚，当年，她究竟有没有爱过他。是和他同样的心意，还是背道而驰。
秦夭夭身形一晃，似乎要站不住，跌落入海那一刻的记忆汹涌而出。
“她深深地望着他，以为是最后一眼，脑海里直到海水淹没头顶意识不再，剩下的是满满的遗憾。从来没有对他说出口的遗憾。她想，若是留下这个遗憾，那真的很惨呐。如果，时光能够重来，她一定会在他抱着她，耳边呢喃着我爱你的时候，狠狠抱回去，语气坚定地告诉他，她也爱他，很爱很爱。”
秦夭夭很慌张，她努力地压抑住自己的慌张，转身就走。
“你爱过我吗！”如同咒语一般，秦夭夭想撒腿跑，却骤然停下。她觉得右心房痛得厉害。痛得她佝偻着身子。她咬紧下唇，不让一丝难受的情绪从唇齿间泄露出来。
“苏清扬，你爱过我吗？”陆云起慢慢靠近，这句话他闷在心里五年，多少个午夜梦回都被这句话逼仄得透不过气。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又可怜。
五年了，她变了。他也变了。
陆云起看着她一直低着的头，突然嗤笑一声，“我知道了。”
说完，从她身边大踏步离开，擦身的一瞬心像破了个大洞。
等到脚步声渐渐远去，秦夭夭像浑身给人卸了力般瘫坐在地，眼泪终于大颗大颗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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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夭夭一个人走在单子洲的江边，走的很累了，才坐在石板凳上休息。
晚风吹着她的长发，白皙的脸若隐若现。路过的人都忍不住被她忧郁美感的气息引得频频注视。
她已经不是当年的苏清扬了。过往的目光不再是她会在乎的事。
即使是夏天，江风吹得久了也让人觉得冷。
突然，身旁的位置被人坐下来。
秦夭夭不喜欢与人太过亲近，她甚至不需要看坐下来的人是谁，反正也不会与她有关。她要站起身，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一个人吹风，不闷么？”
这，这个声音，是——
秦夭夭惊讶地转头，一脸错愕地看着黄生欢。
黄生欢已经换下了昨天的那一身装扮，不过还是很骚包。只是今天的骚包有了颓废的气息。
“部，部长，你……”
“不要在叫我部长了，昨天我辞职的时候你不是在场么？”黄生欢从裤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纤长的手指叼着烟凑到嘴边，然后用打火机点燃。接着深深地吸了一口，吞云吐雾。
秦夭夭觉得眼前的黄生欢飘渺迷茫。
黄生欢用眼睛瞟了瞟她，“怎么，不坐么？”
秦夭夭支吾道，“不，不是……”然后小心翼翼坐下。
却离黄生欢有一段距离，几乎屁股是挨着石凳的边缘，随便晃悠就能掉下去。
黄生欢突然沉声道：“放心，我不会再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