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奇看着后视镜最后变成一小点的苏清扬，还是忍不住说出口，“少爷，你这样做，最后一定是两败俱伤，无论是公司还是感情。”
陆云起闭上眼假寐，用不带感情地语气说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质疑过我的决定。今天你是怎么了？”
“属下是觉得，两败俱伤并不会是您想要的结果。”
“那你觉得我想要什么？”陆云起睁开眼，眼睛里尽是寒光。
肖奇默了下，“属下不敢妄加揣测。”
陆云起缓了缓语气，“算了，开你的车吧。你把我吩咐给你的事情做好，其余的事你不用多管了。”
“是！”
秦夭夭的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她撑着膝盖，弯下身子大口大口地喘气。喉咙里干涩地厉害，实在撑不住了。她用手机招了辆滴滴车，径直开往珑耀集团。
下了车后，她拖着疲惫的步伐去小超市买了几瓶水和一桶方便面。走出超市，赶紧拧开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她眯着眼睛看着人来人往的珑耀集团大门，心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她把东西全部塞进背包，直接走了进去。
意料之中，前台小姐和保安一起把她请了出来。
她站在大门口，来往的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她索性盘腿坐在大门旁的空地上，撕开桶面，向超市老板借了水之后，就大大咧咧坐在地上开吃起来。
“滋溜，滋溜——”秦夭夭埋头猛吃，肚子饿的厉害，急需东西果腹。现在她哪管什么形象，哪管什么路人异样的眼光。
一大桶面，秦夭夭两三口就吃完。她看着红油油的面汤，毫不犹豫地捧起来喝的干干净净。满足地舒了一口气，咦，纸巾纸巾，秦夭夭刚要低头找纸巾，眼前就出现了一块洁白的手绢。
“哦，谢谢啊！”秦夭夭开心接过擦了擦嘴，才猛然反应过来，抬头一看，故人的面孔就出现在眼前。
秦夭夭突然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才合适。是笑着说，谢谢，还是面无表情把手绢还给她，还是一脸重逢的感慨之情。
秦夭夭摇摆不定，一张脸非常古怪，像个调色盘，一会白，一会青，一会红。
李琬杭弯下身子，笑得温柔。黑色的长发垂下来，衬得脸小又白净。这么多年她还是喜欢甜美系的风格装扮。嗯，仔细一想，她们也不过是二十三岁的年纪，还青春着。打扮得可爱点也没有很突兀，更不是什么罪过。
其实这些年，秦夭夭在外貌气质上已经改变了很多，稍微打扮一下走在街上能吸引很多人的眼光。但在李琬杭的面前，她的美是很拙劣的。她要刻意为之，才能掩盖她前半生的难堪。而李琬杭，即使经历过那件事之后气质大变，举手投足间依旧处处透露着精致。
这是富家小姐与生俱来的贵气。不是她平凡出生后天能够学会的。
秦夭夭知道，也承认。对于李琬杭，她从来没有恶意。
“清扬，你怎么坐在公司门口吃泡面？马路上的尘土这么大，多不卫生！来，我扶你进去。”